阿永看着千钧说道:“不但有些男人特别,有些女人也很特别,你信不信?”
“哦,是吗?”
“你如果看见她,一定终身难忘。”
“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除了能吸引男人抱她上床之外也没什么。”
“这个女人不但有玉环之貌,还有飞燕之舞,韩娥之音,你说是不是很特别?”
“这不就是环肥燕瘦、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典故吗?”
老狐狸不但狡猾,还很有学问。阿永脸有点红,硬着头皮说道:“能够用这样的典故形容一个女子,你说她是不是才貌双绝,值得一看?”
“我的女人也不少,也许没有你说得那位美丽动人,但我很喜欢她们,有她们侍候我就够了,外面的女人我已没有兴趣观赏。”
世上再好的诱饵、再隐秘的陷阱,如果被诱惑的人对此没有丝毫的兴趣,那算计他的人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阿永有些头疼,再说道:“这个女人很仰慕你,希望能见上你一面,已慰平生遗憾。”
千钧狡黠地看着阿永,说道:“她既然有这种心思,为什么不随你一起来?能让‘南山九连环’护驾随行岂不是美事?”
撒谎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在聪明人面前撒谎,这简直要人命。
阿永很为难地说道:“事情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她有苦衷,我也不便说出来,不情之请还望前辈海涵,前辈如能答应,晚辈定当感激不尽。”
千钧哈哈大笑,说道:“你权且说出来听一听,我也有些好奇了。”
“济州的‘万荷苑’,不知前辈听说过否?”
“那是个什么去处?”
“什么地方不重要,‘万荷苑’的万禾姑娘很想见你一面。”
“一个青楼?一位风尘女子?她为什么要见我?
“她想和你喝喝茶,聊聊天。”
千钧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一个卖唱卖笑的**,竟然要当今一派掌门陪她喝茶聊天?对千钧而言,这分明就是莫大的侮辱,对“铁虎堡”的藐视。
千钧很生气,就像一只被戏弄的猛虎。
他的双眼怒睁,须发皆动,一掌拍在面前的茶桌上,几桌顿时碎成数片。他盯着阿永的目光就像仙人掌的针刺,扎刺着阿永的四肢百骸。
阿永没动,就像墩放的石墩。
片刻,他说道:“我就知道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弄不好我的双腿就会被你打断,让人抬着出去。”
千钧冷冷说道:“你在羞辱我吗?”
“我说过,这是个不情之请,我也觉得不妥。”
“那你还有脸说出来?”
“和一个美丽迷人的女人聊天喝茶,再听她弹琴,看她跳舞,品她优美的歌声,有时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尽管她是个青楼女子。可那样的女子又怎么样呢?多少名流权贵无不趋之若鹜,抛金撒银,多少江湖豪强不是在她们的闺房流连忘返,乐不思归?”
千钧猛然站了起来,一脚踩碎滚落的茶锅,愤怒地叫到:“一个贱女人只配男人玩乐,她们有什么资格让一个男人陪她解闷消遣?你马上给我出去,跟你喝茶实在是一件蠢事。”
“哐啷”一声,“铁虎四雄”破门而入,四把刀毫不留情地袭向阿永的双手双脚。但他们的刀刚刺到一半,一股凌厉的掌力向他们的后背袭来,迫使他们回身自救。
风九疯寒着脸站在门外——这是一个不容任何人忽视的高手。
“江湖疯子”的举动,任何时候都让人惊讶不解。在逼退四人后,他就开始扇自己的耳光,用得力很大,声音很响亮。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边掴自己的脸,边说道:“我以前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脸皮这么厚,不但骂着不嫌羞,打着竟然也不知道疼,好奇怪,好奇怪啊!”
风九疯的这番做作言语,无疑是在羞辱“铁虎四雄”的出手。在“铁虎堡”掌门的厅房内,四大弟子攻击一个客人,这的确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铁虎四雄”怎肯受这份奚落,怒喝一声,挥刀卷向风九疯。
能在江湖中叱咤风云的门派,它的实力岂可小觑,四大弟子更是非比寻常,内力和刀法精纯霸道,“天衣无缝连环刀阵”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就连风九疯这样的高手都不能脱身。
“三推手”的掌力何等惊人,可是他发出得掌力在刀阵的绵密封锁下如泥沉大海,不能伤敌分毫。
一个人没有遇到过对手,是因为他的对手还没出现,当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强大时,也许就是他死亡的时日。
风九疯又一次感觉到了这种死亡的气息,是因为有一把刀的刀锋在其它三把刀的掩护下,以他无法躲避得速度和方位,向他的脖子抹来。那森冷的刀锋,夺命的杀气,让风九疯的心在抽缩,死亡离他只在寸许之间。
风九疯的瞳孔不由放大,那冷利的尖刃在他眼里好似小鬼的招魂幡,充满了邪恶和不可抗拒。
就像有一股风吹过,刮走了招魂幡,风的后面飞出了一个旋转着的圆环。它飞舞着扑向已临近风九疯颈脖的刀锋,冷厉的刀锋在圆环地撞击下如酥脆的麻花,断裂成数段,叮当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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