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侯,荆州山阳府南阳郡北河县人氏,大乾三百二十九年大旱,流落到和平县。”夏侯看着界面照本宣科。

此人不懂礼貌,连自称小人都不会,没大没小,着实可气,待我定你死罪。堂上县令狠狠想到。

“我真没杀人,我与老更夫无怨无仇,见面不到一天,我没杀他的理由啊!”

“青天大老爷啊,此贼身上背着更夫老姚的梆子,定是见财起意,抢劫不成,一怒之下把老姚给杀了。”成小二指着夏侯说道。

什么鬼?

烂木梆子值个屁钱,城外树林不要太多哦。

夏侯翻着死鱼眼,这动机强大啊,我竟然无言以对。

“不错,梆子代表更夫这职业,你抢了它,就是想到本县冒领更夫工作吧。”看着夏侯身上的血迹,黑脸县令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这知县弱智吗,更夫工作很值钱?难道是公务员编制?

“不是,昨夜老更夫拉肚子,我好心帮忙替他打更,所以这打更工具在我身上,今早去还梆子才去老更夫家,一推开门就看到他已经死了。”这动机都能相信,夏侯对这游戏的黑暗无法形容了。

“哼,你撒谎,小人们进去就看到你趴在老姚身上,浑身是血,还不承认是你杀的。”成小二继续指证。

“当时腿软,又被绊了一下,所以在老更夫身上。当时,老更夫身上的血都快凝固了,他都死了好久,要是我杀的我早走了。”

“你都说了杀人后腿软,走不了。”成小二嘿嘿的笑着。

“凶器!要是我杀的,凶器呢?他胸口的窟窿不会是我用手指挖的吧?”

“嗯,现场有凶器吗?”黑脸县令问道。

下面的人互相看看,都摇摇头只好回答“不曾看到”。

“哦,你老实交代,把凶器扔哪了?”哪知县令心里咬定了凶手就是夏侯,向他问道。

“你们说我杀人后腿软跑不了,又说我跑出去把凶器扔了,又跑回来趴到死者身上,刚好让你们逮到,是不是我有病啊?还是人就是你成小二杀的,因此费尽心机的冤枉我!”

“不错,不错,有道理。”听了夏侯的话,县令不住的点头,顿时让夏侯心生感激,但接下的话让夏侯心彻底凉了,“原来你有病啊,怪不得这么做,本县明白了。夏侯,杀害更夫老姚,人证物证具在,罪证确凿,罪无可恕,来人呐,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大老爷英明,青天大老爷威武,大老爷连破十五庄命案,察秋毫,断阴阳,是本县之福,黎民之幸。”

“好,好好好,抓贼断案,保境安民是本县职责,上不负苍天,下不负厚土,神于天,圣于地。仰望苍窘,以神为镜;立足大地,以圣为镜。今天此獠得以伏法,多亏街坊邻居举报,本县才能一击尽全功,来人呐,赏钱200,以资鼓励。”

“谢青天大老爷。”

可怜的夏侯被押去死牢。

不一会儿,王捕头回来了,匆匆来到后堂,对县令禀告道:“大人,此案杀人手法和前十四案一样,死者都是被刺型兵器一击致命,正中心脏,手法老练凶残,伤口贯穿,定是功夫高深的江湖人氏所为。”

“好了,不用说了,凶手已经被抓了,这案子已经结案了,你不用管了,倒是陈家商号的税你该去催催了。”

“大人,这十五庄命案是同一人所为啊,不抓到真凶,还会不断出现新的人命,忘大人三思。”

“胡说,这明明是十五庄孤案,没什么联系。这世道多舛,人心不古,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血溅当场,我们得多多教化万民导人向善才是正途啊。”

“大人,不说真凶逍遥法外,随时再次犯案,牢里的十五条性命也是无辜的啊。”

“江湖人氏高来高去,说不定哪天离开了,不会再死人了,再说就算被你碰上了,凭你三脚猫的功夫,你能奈他们何?”

“大人,我们可向六扇门求……”

“哼,你是不是看本县当天破案,命案不过夜,不服了,嫉妒了,想造反不成?亏你还是个捕头,县里都死了十五条人命,你都查了一个月,你有线索吗,你知道凶手吗,就算让你查到你抓的住吗?抓个凶手要死多少捕快?他们都是你兄弟啊,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破家灭门,留下多少个孤儿寡母?别没事找事!”贾县令虎目怒视着王捕头。

“哎……”王捕头低下头,“属下告辞。”

看着王捕头背影,县令悠悠的开口道:“成小二那小伙子不错,几次帮本县破案了,你去让他补个捕快。”

王捕头一听差点摔倒在地上,世道啊,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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