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行宫的一个房间里,一位白胡子的老者提着药箱子从房里出来。

“大夫,怎么样?”苏义霖本在门外的长廊里靠着,见大夫出来便上前询问。

“卫大人伤势严重,但性命已无大碍了,只需好好修养,老夫去开点药,按时内服外敷,好好养几个月就好了。”

“多谢大夫!”苏义霖听罢终于松了口气,示意伺候卫兮晚的婢女跟着大夫去取药,自己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卫兮晚躺在床上仍旧还没醒过来,但脸色似乎好了许多。苏义霖刚赶到城西河边时,看见卫兮晚被人抬起到河岸上,躺在地上毫无生气嘴唇发白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死了,现在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看了几眼,苏义霖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终于又挂上了原来的一丝玩世不恭和轻松。

“走,陪我逛逛这个曳行宫。”苏义霖笑着对着他的贴身侍卫说,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个东曳国旧皇宫呢,自然是要到处转转的。

走了几步又转身对守在卫兮晚房门前的侍女说:“对了,等卫大人醒来了就来告诉我。”

说罢,便大步地离开了,虽然心中尚有疑虑,但一切等卫兮晚醒过来再说也不迟。

南澄皇宫。

“什么?立太子妃?哼!”御书房的南澄皇帝看完太子王承宸写的奏折,冷笑一声便把奏折摔到了地上,脸上写满着不悦和恼怒,眼中却透出的却是一丝不安。

“陛下无须恼怒,太子殿下已到了该纳妃的年纪,立个太子妃也是正常的,何况以后陛下的江山以后也是要交给太子殿下的,这又有何妨呢?”皇上身边的太监田公公一边上前捡起地上的奏折,一边向皇帝劝慰到。

“哼,以后?他怕是等不及到以后了。”皇帝丝毫不理会田公公的话,便向侍卫吩咐到:“叫宋宰相过来。”

“是。”

不一会儿,当朝除了皇帝和太子之外,手握权力最大的宰相宋定观便穿着官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大腹便便的身躯弯腰向皇帝鞠了个躬,眯起小眼睛脸上堆着笑问到:“陛下找微臣有何事?”

瞥见皇帝脸色不好,便又走上前几步弯着腰问了句:“何事让陛下龙颜不悦?微臣可为陛下分忧。”

“你自己看。”皇帝没好气地将奏折扔给了他,宋宰相略有些吃力地弯腰从地上捡起来,打了开来看。

“太子要立太子妃?陛下,太子要娶这样一个没有权力和背景的女人做太子妃,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宋定观看完奏折,就立即瞪大了小眼睛,语气惊讶地说。

“爱卿说得对,这太子,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之前死活不娶朕安排的女人,现在却娶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摆明了就是跟朕对着干。”皇帝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宋定观见此,小眼睛一转,又连忙说到:“陛下息怒,或许太子殿下也并没有这个意思。”

“你以为朕看不出来吗?就你糊涂而已。”皇帝用手指了指他说到,他自己深知太子已经威胁到他的皇位了,“他是想证明朕拿他无可奈何。”

“陛下英明,是臣太愚钝了。”宋定观连忙哈腰附和,又把奏折放回了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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