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缓步走来的虞翊,白袍拂尘、气质清贵的俊逸公子,以及他身边的俊秀少年。
“参见太子殿下。”
前来抓人的差役地上跪了一片,他们是奉命缉拿犯人,而不是为了得罪太子才来的。
刘列行一标准官礼:“下官刘列参见殿下。”
念放垂首,道:“卑职参见殿下。”
腰甚至没弯一下,一天等人看着怒气横生,公子虽然没把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在他们看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就是念家现在的势力,目无主上,嚣张跋扈!
虞翊并不在意念放的无礼举动,对一地的人说道:“宫外没这么多规矩,都起来吧。”
渡步走近刘列,听着渐近的脚步声,刘列心里打鼓,殿下是不是找他算账来了?想到这儿他不敢动了,仪表肃整,准备聆听教诲。
虞翊在众人面前对刘列说道:“刘大人乃上飖城的父母官,一直以身作则,公平公正处事办案,一天交给你我放心,希望刘大人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信任。”
刘列松了一口气,因为殿下在一段距离停下来,并没有走近他。自从改变了对太子的看法,他就深刻了解到太子从来不是外面相传的懦弱可欺的人,相反,他的存在说不定是很多人的梦想。
刘列郑重其事回道:“下官谨遵太子教诲,一定秉公处理,将此案彻查到底。”
虞翊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一天:“你都听到了?”
一天走上前,一改被人栽赃嫁祸的怒气,态度恳切回道:“是,属下愿随刘大人一起回衙门,极力配合他们调查,请公子放心。”
“恩。”虞翊扫视众人一眼,道,“事情办完了就回去吧,大夫刚叮嘱我好好修养,经你们一闹,恐怕又得闭门谢客了。”
说着,捂着胸口轻轻喘息,余光瞟向正看好戏的云楚。
理会其中意思的云楚走上前,搀扶着他,满面忧虑道:“公子思虑过甚,伤及心神,须得好好静养。”
心里却是感到可惜,如果是虞翊遭罪,他绝对乐见其成,可惜,这些人只想抓一只替罪羊用迂回战术对付敌人,反而失去真正扳倒敌人的机会!
作为知道内情的人,云楚心里不大愿意帮他演戏,可是,人在屋檐下,适当低头才能过得安稳。
刘列听了太子的话,顿时心生愧疚,怪自己不该莽撞惊扰了殿下:“下官惶恐,这就带人离开。”
说完,递给念放快离开的眼神,然后手请的方式,同一天带着大队伍一起离开了暮辰苑,看这阵势不像缉拿犯人,更像带大队人马请客归家。
念放黑着脸跟上去,内心已是满腹怨念,因为虞翊从始至终没和他说一句话,甚至不看他一眼,完全将他忽视在一边。
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做了和太子抢人的准备,一天为四卫之首,可想而知,他在太子身边的地位有多重要。
如今,重要人质一天被他们指为杀人凶手,将他逮捕归案,太子竟然只说了几句话便将整件事平息,任由他们带走一天,甚至不帮忙说一句好话。
看到太子对一天的态度,念放简直怀疑一天是不是他的亲卫了?
直到刘列带人离开暮辰苑,七槿才敢流露真实情绪,渐渐远去的一天,七槿企望地看着虞翊,说出心里的担忧。
“公子,一天不会有事吧?”
孝武伯的案子哪里存在凶手呢?就像刘列所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杀人者索取的是他们欠下的命债。归根究底,错的是那些人,而不在他。
“不会。”
短短两个字,七槿不安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云楚目送一行人远去,收回搀扶虞翊的手,似有所思说道:“我以为你不会让他们带走一天,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简单放他们离开。”
毕竟,那会出来的时候他真的在生气。而且,一天一旦因杀人入罪,太子名声受损,满朝文武反对他的人恐怕趁势打压。
刘列不可能抓到真凶,他比谁都明白,却仍然让他们带走一天,不利己的选择,究竟他在想什么?
“和他们计较,有什么用!”他想交手的是念放身后的那个人,念放,念悠悠,不值一提。
他们之间的恩怨云楚没兴趣了解,现在,唯一让云楚挂心的是千烙,也不知他怎么样了?虽然,他说只和千烙过了两招,可是,不亲自去看看千烙的现状,云楚就一刻不能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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