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抹去化妆,那东方长老惊得呆了,几个女弟子上前来,围住花蕾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天动道:“东方长老,我是丐帮雷天动,今日是去是留,你自己做个决定,你如要去,我送你们南下,不让人伤你分毫。”
那少女道:“自然去了,师父,雷帮主前来,咱们还怕他沙陀教不成。”
那人正是花蕾师父东方定,他是“圣女宫”的实际掌门人,他拔出长剑,反手一刺,决心杀了那姓游的使者,出了一口恶气,也是向天动表明心迹。忽然手掌一震,长剑刺得歪了,却是天动一指弹出,弹开了他长剑,他愕然不解。
天动指着那姓游的道:“你给李复国传个话,我是丐帮雷天动,今日用你们六人性命,换‘圣女宫’其余之人性命,我今日偷袭你们,杀你们胜之不武。”抹了化妆,露出真容,他知道花蕾是被她师姐所救,看样子那师姐只怕还被关着,没在这里,因此留有此话;他今日见了李复国说话行事,知道这人听得自己所言,必放“圣女宫”剩余诸人。
说完大手一挥,率领众人出镇,往南而来。众人知道处境危险,都顶风冒雪,纵马疾奔。现在要急回南方,天动只得调整路线,过登封县,往汝州而来。
他救了“圣女宫”众人,立刻轰动江湖,丐帮也已经知晓,向大年带了十多个丐帮弟子,在路上相候,通报附近沙陀教布置情况。到汝州前,不过是些使者或小帮派而已,这些人知道天动前来,也没人敢来拦截,只是要提防这些人暗算下毒,伤了坐骑,向大年命丐帮弟子在前打探,幸而无事,沙陀教也没发出拦截的指令。众人平安到了汝州,梅逢阳前来,众丐帮弟子有的打探消息,有的沿途准备饭食茶水,有的指点路径,一路平安,到了南阳,廖非凡在南阳相候,越往南走,丐帮势力越强,众人能放心睡个完整觉了。
过了南阳,众人放马小跑而行,天动见花蕾与各师姊谈笑无忌,与师父东方定却无半句交谈,又见东方定整日消沉,言语不多,知道师徒心有隔阂。这日到了襄阳,众人在路边客栈歇了,众人就在客栈吃饭,天动请东方定坐了首座,让花蕾过来相陪,花蕾不来,路上这十几日,向是如此;天动脸色一黑,抓了花蕾右手腕,花蕾挣扎不过,被天动摁在凳子上坐下,天动招呼众弟子过来。
东方定苦笑道:“雷帮主,我是投降叛变之人,小蕾恨我,原是应当,他是教主,杀了我也是应该。”
天动高声道:“投降之人都该杀,那关二爷投降曹操,刘备是不是也该杀了他!”他放声高语,就是要众人听清楚,“圣女宫”其余弟子这半年都在沙陀教干事,心里毕竟有愧,听天动如此言语,都一时怔住。
东方定听得天动如此说,眼圈一红,低下头去。
天动道:“关二爷为了保全嫂子,投身曹营,不损千古忠义之名。你们师父,为了保全你们性命,不惜牺牲自己名声,他为何投降,你们还不知道吗?”
东方定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只见他背部抽动,却不出声。
天动拍了拍他肩膀,又道:“当年你们师祖、师叔祖被百恶道人所害,你师父一人,把这护教重任担了起来,如是软弱怕死之人,岂能如此?为了你们,又委曲求全。你们如有人再说你们师父是投降叛变之人,我定当不饶。”
花蕾恍然大悟,想起自己能逃出来,似乎也是机缘巧合,想起师父养育之恩,众师姐师妹中,师父对自己最是疼爱,顿时悔恨起来,当下站起,到师父右边跪下,哭道:“师父,我错了,是我们拖累你了。”抱住师父右腿,痛哭出声,其余众弟子,也都跪下,大部分呜咽出声。
东方定顿时嚎啕大哭,他虽然是花蕾师父,但毕竟是花蕾属下,就要跪下去还礼,天动一把拉住他道:“你为他们受这等委屈,他们原该谢你!”等众人三拜之后,才松了劲道。
东方定拉起花蕾道:“都是师父武功低微,让我派蒙羞,让你们受委屈了。你们都起来吧!等我们回到教里,我再向祖师爷请罪。”
天动不明白他们教中规矩,花蕾可是明白,所谓向祖师爷请罪,乃是自杀于祖师像前,以正教规。
花蕾拔出长剑道:“师父,我是教主,我无力护教,让你受委屈了,你保护众弟子,有大功于本教,并非有罪。”说完反手三剑,刺入左手胳膊,然后剑交左手,又刺了自己右胳膊三剑,剑剑见肉,鲜血迸出,顿时将两个衣袖染红。
她刺自己胳膊之时,“圣女宫”众人一起跪倒,齐道:“多谢教主恩典。”天动本待要出手,见众人如此,明白过来,这规矩与丐帮的“三刀六洞”规矩相近,就是帮主要赦免帮中某位重罪弟子,就自己代该弟子受法刀刺洞,根据受罚轻重,最高九刀,死罪可免。
天动见她收剑,忙伸出手指,点了她手上穴道止血,众女弟子忙上前救护。东方定见花蕾替自己受法刀,赦免自己,伏地痛哭。
经此一事,师徒心结解开,“圣女宫”众人明白了师父苦楚,在路上对师父加倍关心爱护,东方定见天动年纪轻轻,武功见识不凡,自己徒儿,已对他倾心,也是心喜,想起一事,又愁上心头。
那日怒斥游使者的女弟子,姓季名丹,与花蕾和放花蕾走的车月晓一起,都是当年东方定培养的“圣女”,季丹见师父没高兴几天,有时又愁眉苦脸,这日与师父落在后面。
季丹道:“师父,你不用担心,雷帮主说了师姊他们没事。”
东方定道:“我不光是担心这个,你没看出来?你师妹与雷帮主的关系。”
季丹道:“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有点麻烦,师妹是咱们教主,是不能嫁人的,虽然这雷帮主很是不错,但也不能让咱们没有教主啊!”
正说话间,只听前面一阵骚乱,显然是来了敌人。
天动在前带路,正行走间,只见远远一人横立道路中间,正是勾魂**,十几日前见过,这人当时跟混世魔王去了,不想在这里又见到,见她横立路中,颇有敌意,示意众人缓行。
天动抱拳道:“不知前辈在此何事?”他警告四魔不要招惹江湖是非,不想这勾魂**如此大胆,竟然直接找到自己头上来了,他虽然恼怒,但也不失礼数。
勾魂**道:“雷帮主,这是我家事,不关你的事,我找东方定。”
众女不识此人,听得此言,一整骚动,东方定才知道来了敌人,听闻敌人点名要见自己,他纵马来到前面,那人却是旧识。
众人见两人相见,都看住对方,却不言语。
勾魂**道:“师兄别来无恙!”
东方定道:“我不是你师兄,水月心,你已被逐出师门,今日还好意思来见我吗?”
天动没想到勾魂**居然是“圣女宫”的人,怎么没听花蕾说过,花蕾可见过这勾魂**。花蕾等女弟子也是茫然,师父什么时候还有个师妹了。
水月心道:“师兄,我以前不好意思来见你,今日就好意思了。”
花蕾道:“师父,这人是谁,是本教之人吗?”
东方定道:“启禀教主,这人以前是本教使者,因违反教规,十多年前就被开革出教了。”
花蕾当日易容,现在卸了妆,水月心哪里认识她。见她是本教教主,双手缠满绷带,显然受了伤。
花蕾道:“你既然被开革出教,今日回来何事?”
水月心道:“哼,你就是教主,你能宁死不降,逃出沙陀教,也不算辱没了我教。这位东方定,乃是护教长老,居然投降沙陀教,乃是犯了教规,教主,这该如何处置啊?”
众人听到这里,心下明白,她是对自己被开革出教耿耿于怀,今日来算旧账了。
花蕾道:“我已经处置了,不劳你关心。”
水月心道:“哼,我也算本教故人,我当年不走,教主位置有你这小姑娘啥事!这护教长老投降叛敌,如不处置,对我可是不公,那我可得整顿一下教规了。”
她当年不过是十多岁的少女,还未成年,被师门逐出,虽然知道是自己咎由自取,但还是觉得师门无情。当年逐出自己的正是东方定,见他投降沙陀教,就要来问罪,报了自己被逐出教门之仇,只是沙陀教难惹,一直不得机会,途中听得雷天动救得“圣女宫”众人南下,就决定跟下来,找东方定算账,出了这口陈年恶气。
东方定道:“水月心,你还是对当年之事不服吗?”
水月心哼了一声。
东方定道:“你为本教使者,与江湖浪子私通,乃是第一罪;你为了练得邪功,滥杀无辜,乃是第二罪。当日两罪并罚,逐你出教,乃是你应得之罪。”
水月心不愿在后辈面前提这陈年丑事,高声道:“花教主,贵派长老投降,该当何罪啊?”
东方定道:“死罪。”
水月心道:“那我倒要看看如何处置?”
东方定道:“我万死难辞其罪,教主宽宏大量,自承‘六洞’之罪,赦免了我。你还有何话说?”
水月心这才明白花蕾双手满是绷带,原来是代东方定受刑而致。想起自己被人诱骗,失了贞操,为了挽回那浪子之心,又去学那勾魂邪术,不容于师门,被开革出教,流落江湖,那浪子对自己始乱终弃,往事纷至沓来,一时无语。
东方定道:“师妹,我有良言相告,离开那恶魔谷,方是正道。”这声“师妹”,也是看在水月心一生凄苦份上,心中不忍。
却见勾魂**催动坐骑,往东去了。
众女叽叽喳喳,谈论不休,东方定神情黯淡,无言前行。行不多时,廖非凡前来,说是沙陀教已经放了圣女宫三位女弟子。丐帮弟子已经护送到了汝州,正在赶来会合。另外还有一事,李之姝已经离开弥勒教,往薄山而去了。
这三位女弟子当初冒了杀头风险助花蕾逃跑,算是教中功臣,众人得知三人前来,就在前面镇上歇了等候。东方定心中一块石头落地,高兴了起来,对天动大是佩服。
这日众人坐了,一起烤火喝茶,东方定与天动坐了一桌,东方定道:“雷帮主,我有一事相询。”
天动道:“东方长老太客气,你是前辈,还是叫我天动就是。不知东方长老有何疑问,但说不妨!”
东方定道:“嗯,你怎么算定李复国会放了我徒儿,这李复国心狠手辣,我这一走,按道理他要杀了我徒儿示威才是。”
天动微笑道:“这李复国非同常人,他知道杀了几位师姊,不过是泄一时气愤而已,于事无补;何况我明言以六人性命相换,又已经释放了六人,李复国再杀几位师姊,那就显得心胸小了,不得已也只得放了。”
东方定想了一想道:“高明。”
天动叹了口气道:“这李复国非比常人,此人心胸武功,乃是江湖第一人,咱们今后,当得万分小心才是。”
东方定见他随口称赞敌人,心里道:“这天动也是心胸宽广啊,也是非比常人。”
天动道:“前辈,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东方定见他忽然客气,倒是诧异,忙道:“雷帮主,你对我教有大恩,你只管相问,我知无不言。”
天动道:“我问的是勾魂**。”
东方定缓缓吐了口气道:“这也是本派门户之羞,我也不瞒你了,小蕾,你也来听听。”
花蕾正与几位师姊闲话,听师父相叫,就过来同桌,其他女弟子,听闻师父摆谈师门旧事,都围了过来。
东方定道:“这水月心是我师妹,从小由我师父带大,比我还先进师门。当年我师父宠她爱她,与我对你们并无二致,师父立她一人为使者,乃是指定要她继任教主了,当时教主乃是我师叔,也年岁已高。师妹从小长得乖巧伶俐,深得众人喜爱,师父也是倾囊相授,因此她武功也是不低。”
他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后来变故陡生,百恶道人从关外杀到关内,杀了无数的武林豪杰,当时我师父和几位师叔一起前去追杀百恶道人等恶魔,不想舍身成仁了。”
花蕾道:“既然师祖是百恶道人所杀,那这师叔为何还要投奔他。”
东方定道:“当时师父和师叔一去,我在教中年岁最长,本来该立了教主,但师父们的大仇未报,因此耽搁了下来,后来丐帮刘帮主回到中原,听得百恶道人之事,就单枪匹马上恶魔谷来,我听闻此事,就带了几位师弟师妹前来相助,当时还有几派人马,都跟在刘帮主后面,要替帮中长辈报仇。不想我等武功低微,与那些恶魔一战,被杀了几个,其余都被捉了,我也被那些恶魔所擒,刘帮主为救我们,只得与众魔头讲和,这些你们都知道,我也不细讲了。”
他停了半响,又才道:“我回得教中,不想师妹没人管束,自己一人出去闯荡江湖了,当时我派已经凋零,我们还剩三人,为广大我教,我们三人就广收弟子,已经无暇前去找寻你师叔了。”
花蕾道:“师叔一人出去游历江湖,长些见识,也没什么不好啊!”
东方定摇头道:“本来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我师父当年,太宠爱她了,因此她不知世事艰险,人心诡诈,她自己又是任性弄气,在江湖上惹了不少麻烦。又遇到了她前生的冤孽,把自己一辈子都毁了。”
季丹道:“师父,这人就是你说的那个江湖浪子?”
东方定道:“正是,这人外号‘玉面狐狸’,自称武林第一帅公子。实则是江湖第一浪荡公子,专门诱拐良家少女。”
众人齐声低呼道:“李开国。”
东方定道:“正是此人,他也是刚出来闯荡江湖,恶名未显。不知怎的,遇到了你师叔,你师叔被他迷得三魂五道,浑不知自己是谁,居然失身于他。”
众女都“啊”的齐声惊呼,水月心既然为使者,失身于李开国,那就是犯了重罪。
东方定继续道:“我们得知她与李开国双宿双飞之时,就派人去找她,没想还没找到她,她已经被李开国抛弃了。原来李开国又有了新欢,好像姓张,她与那姓张的斗了一场,李开国赶来,把她赶走了。我们赶到之时,已经找不到她了。”
花蕾道:“这李开国好可恶,师叔经过此事,那也算把他看清楚了。”
东方定摇了摇头道:“她哪里看得清楚,也不知她跑到何处,居然学了邪派武功,她练功试招之时,杀了不少无辜少年,好多还不是武林人士。”
众女都“啊”的一声。季丹道:“师叔已经走火入魔了,她练的是啥邪功?”
东方定满脸不屑道:“她就是走火入魔了,她为了重新获得李开国青睐,居然去学勾魂夺魄的邪派武功,还练功杀人,落得了现在的外号。这下惹得武林震动,各派派人追杀她,被她施展邪术杀了不少人,就有些人来我派问罪。她犯了这些罪责,你说我怎么办?”
花蕾道:“把她抓回来,按教规处置。”
东方定道:“我们派人去抓,也没抓到,我就告示天下,把她开革出教了。你们两位师叔,当年在恶魔谷就受了伤,又被此事一气,没几月就去世了,我们这辈就剩我一人了。”
众人都觉得这水月心太过可恶。
东方定道:“你师叔不容于江湖,去找李开国,李开国更嫌弃她了,你师叔恨极了李开国,以后去刺杀了李开国几次,她武功不是敌手,在江湖上无处可去,就投奔到恶魔谷去了,那时是混世魔王当谷主,她就跟了那魔王,要那魔王替她报仇。”
众人听到此处,都不甚嘘吁;这水月心为了报仇,竟至于斯。
东方定道:“小蕾,本教教规,教主不得失身,不得婚嫁。你师叔可是前车之鉴哦!”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天动。
花蕾脸上一红,低下头去,想起师父之言,又不由得脸色一白。众人尽都无语,大家心知肚明,教主倾心于天动,教规所缚,只怕要劳燕分飞了。
正在这时,廖非凡迎了车月晓三人来了,众人齐声欢呼,出去迎接。
天动见前面一人,容貌清秀,但神情十分委顿,后面两人年岁较大,也是困顿之际。天动将廖非凡叫道一边,吩咐了几句,廖非凡领命而去。
那车月晓见了师父,一下跪倒在地,呜咽不已。三女一哭,带的众女齐声大哭。车月晓前来拜见教主,花蕾一把扶住她,也跪下磕头,乃是感激她当日救命之恩。众人哭声不断,竟然没说一句言语。
磕头相见后,车月晓拉住花蕾又来到东方定面前,要花蕾跪下,花蕾不明所以。车月晓涩声道:“教主,我当日是奉师父之命来救的你,当日沙陀教来时,咱们不能抵挡,师父为了保存我派一脉,只得投降,说你性格刚烈,必不投降,到时沙陀教必杀你立威,因此让我也要投降,到时相机救你。我也知道江湖上都在骂师父软骨头,是我教罪人,你当日也痛骂师父,咱们都错怪师父了。”
花蕾哭道:“我已经知道了,咱们都是师父救下来的。”众女一起跪下,向东方定磕头谢恩,东方定冤情今日方才大白于天下,心里激动不已,忙逐一扶起众徒儿。
众女忙扶三女更衣换洗,天动见三人被囚禁已久,身体欠佳,决定再休息几日,待三人恢复元气再走。第三天上,车月晓三人缓过劲来,天动备了两驾马车,垫好被褥床垫,让三人坐车,众人往岳阳而来。
这日过了荆州,路上闲聊,谈到李之孝之事。
天动道:“前辈,听闻李之孝回薄山,欲过问其母亲之事,不知李复国如何化解,现在看来,这父子俩已经和解,你们在北方,听到什么没有?”
东方定道:“这李之孝回到薄山,与李复国大吵了一架,那是众人皆知,李之孝一怒之下,跑到其姑奶奶处,后来知道了其母亲身份作为,也不全怪李复国,气也消了;李复国亲自去请,也就回来了。李复国父子俩都看中了上官小仙,因此李复国派李开国去提亲,两家都是世交,知根知底,一说就合。另外一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天动奇道:“何事?”
东方定道:“也不知是真是假,慕容飞剑看中了李复国的女儿李之妙,让拓跋寿前去提亲,李复国倒没拒绝,不想李之妙一口拒绝了。让拓跋寿和慕容飞剑很没脸面,据说李复国父女还为此吵了一架。有人说李之妙看中了石林的帅掌门,因此不答应这门亲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天动道:“还有这事?这帅掌门行啊,连仇家的女儿都对他倾心。我得去会会,正好商量一件大事。”
东方定道:“何等大事,不知我能不能帮上忙?”
天动将李复国的图谋说了。
东方定道:“这李复国好毒,闻过好狡猾,这倒是一毒招,咱们如何化解?”
天动道:“李复国说的有理,咱们三派,相隔千里,虽能互通消息,但毕竟不能呼应御敌,单只一派,都不是沙陀教敌手,何况沙陀教又招揽了不少异人,咱们也得合兵一处,共同御敌。”
东方定道:“只是各派根基都在本地,相隔甚远,如要合兵,自然有两派得离开根基之地,只怕大家放不下。”
天动点头道:“正是此事,让我大伤脑筋。如要合兵,蜀地偏西,东南偏远,还只得在中原之地。合兵一处,得有人调度指挥,我看我们众人,无人是李复国敌手,何况还有一个闻过。我送你们回去后,就去会会帅掌门,听闻帅掌门读书人出身,半年习剑,就达高妙,此人才情必然不低,我看此人合适。”
东方定笑道:“我看此人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习武与调度指挥可不是一回事。”
天动忙挥手道:“晚辈不成,帅掌门不成,还得请悟难方丈出马,他老人家久历江湖,武功高强,又是得道高僧,威望极高。”
东方定摇了摇头。
天动想了良久,也道:“悟难方丈,不是李复国对手,对了,我师弟张师我,久在西北参战,调度指挥,颇有口碑,让他来。”想到此处,兴高采烈。
东方定摇头道:“既然如此,刘帮主师父当日为何不把掌门之位直接传给他,非要你出山呢?刘帮主与张长老常年相处,难道不知他?”
他盯着天动道:“你师父非要你出山,自有他道理,你现在不及李复国等人,但你年轻,啥子不可以学!”
天动闻言,良久不语。
东方定轻声道:“我在沙陀教待了一段时间,那李复国确实厉害,但我也看了,普通老百姓参加沙陀教的不多,就是他所谓的分舵分坛,普通老百姓也不多,老百姓不多,就说明李复国再厉害,也成不了事,就是武林中人,又有几人对他心服口服;他偷袭少林丐帮,虽然看来风光,但不是堂堂之师,如何能让人口服心服。因此他要一统武林,我看也不能得逞。”
这日众人到了襄阳,已经远离沙陀教势力范围,天动让廖非凡护送圣女宫众人南下,他要一人往西,其时已经是腊月十二,东方定见他不回岳阳,只怕另有大事,忙问情由。
天动道:“我在少林,听闻李开国已经化妆北上,现在神农山庄只有三世家在把守,正是其空虚之时,我已经与师弟约好,腊月二十八攻上神农山庄,因此我要西行,与大部队会合。拔了神农山庄,咱们就少了一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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