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瑾兮硬是睡到中午才醒,她起床气大得很,除非发生了十万火急的大事,否则没有人敢打扰她睡觉,每逢她赖床,仆人都是候在门外等她悠悠转醒的。

半眯着朦胧的睡眼,瑾兮瞧了瞧窗外,日光大盛,自己嘟嘟囔囔,“又起晚了。”

瑾兮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才开口唤吴妈来,声音慵懒如同猫儿。

吴妈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听见瑾兮的声音,便带着两个小丫鬟推门进来,“姑娘啊,三天两头地晚起可不好,这以后要是去了夫家……”

“会招婆婆嫌弃的。”这话吴妈天天挂在嘴边,瑾兮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不过她向来潇洒惯了,上一世独爱自由,这一世也不会违心过活,怎么说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该看开的都看开了,除非她愿意束手就擒,否则没有人能用爱情绑住她,更别提那只是一句婆婆说的话。

“哎呀,你又嫌弃我老婆子话多。”不过吴妈早就习惯了,她家的主子啊,有的是自己的想法。

“不,我就嫌弃你啰嗦。”瑾兮伸了伸懒腰,这觉睡得舒服啊。

“沈小将军今个一早,一匹快马就离开了,你也不去送送,就知道睡觉,雷打不动的。”

“他去他的军营,我已经送了伤药,人要知足才能常乐。”换做是以前沈疏狂出征,她也没去送过他,就只是他凯旋,来醉生梦死一聚,当然是沈疏狂自己非要来的,瑾兮也不会回绝了这位财主,也回绝不了。

瑾兮一瞧见吴妈张了口,就知道她准是要数落自己没良心,赶紧转了话题,“酒坊的白酒送几坛过来,要最烈的,我打算研究一下补身子的药酒。”她待在这药铺里,以研制药酒为借口很适合。

“好,等你起身了,我就让人送来。”

“行吧,来,扶本姑娘更衣。”瑾兮一副霸气侧漏、心安理得的样子,任由丫鬟们给她穿衣系带,因为做了老板娘,有的是人伺候她,所以即使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一些样式稍微复杂的衣裳,她都不知道怎么穿。

瑾兮洗漱完毕后,她要的白酒也到了,“就放那桌上吧。”

瑾兮挥退了吴妈和丫鬟,又把窗户推开,把新鲜空气放进来,像是不怕院里的暗卫监视,反倒是正大光明地让他看。其实,瑾兮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是用高纯度的白酒清洗针线和刀,然后将可能会用到的药物一一取出,用木盒分类装好,摆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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