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唐睿拉着铁门环敲了敲门,里头传来伙计还未睡醒的声音,“谁呀?”

“落宿的!”唐睿回了句,门当啷打开,伙计强扯出周到的笑,迎了他们进去,不免又多看了几眼,招呼另外的伙计牵了马去照料。

唐睿要了两间上房,牧景带着轻夏和轻雪住了一间,他与唐誉住一间。

轻夏倒身的瞬间想起唐誉的特殊,指尖捏了根银针,与牧景过去唐誉的房间,推门正好瞧见唐誉坐在桌子前和床上歪躺着的唐睿对视。

唐誉听声转眼进来的牧景,牧景只平静的看了一眼,轻夏走到唐誉身后,指尖银针准确找到穴位,唐睿忙过来扶他到床上,褪了鞋袜,推到里侧,牧景没多待,与轻夏浅步离开。

唐睿抿唇凝聚视线瞧了身边的唐誉好一会儿,闭上眼睛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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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行宫。

唐傲低头盯着一根草叶,双指捏着旋转,季白无精打采的走过来,坐在他旁边,抬头望一望天,叹息一声。

“昨儿我应当是见着牧景了,她和睿王一起,看来是太后的意思啊。”

季白不求他的理会,继续抒发胸臆,“太后难得对一个除了牧景以外的男人这般关怀,其他人去南斋宫一定要找个像样的理由,睿王随意进出不说,还能留宿,”说到这方他啧啧着摇摇头,“连太子也没有这等‘殊荣’,自个儿的侧妃任谁看了都像是个晋升的节奏,侧妃变王妃,也难怪殿下一不留意就受了伤,这会儿回去该是兀自神伤呢吧。”

唐傲终于正眼瞧着他,“你觉得唐誉会神伤,缘何看不出本世子也在神伤,何况他本就不喜牧景,只怕是一时得意忘了形,老天看不惯,赐了一箭给他。”

季白扁扁嘴,“你说你喜欢牧景,可是我就没能看出一点儿,人家睿王都追到武林盟去了,莫非去逢春楼快活也算的上你惦记牧景?”

唐傲望着天,“皇祖母已经明明白白的退了亲事,也清清楚楚的摆着,要本世子莫去接近牧景,本世子自觉不比唐睿差到哪儿去,皇祖母真是老眼昏花啊!”

“你也没做出一件正正经经的事儿,要太后对你改观不是,再说了牧景如今是武林盟主,你这洒脱不羁的性子会乖乖服从管束?听说她招了好多能文能武的美人。”季白说着牙齿微微颤栗,“她可是比太后还要强上好几倍,这只要想想往后闹脾气都是刀剑往脖子上招呼,我就汗毛倒竖。”

唐傲如他所说,果真臆想了一番与牧景成亲后的日子,突然也颤了颤,忙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行宫的书房。

有人朝唐皇汇报着什么,他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一侧的太后平淡喝着茶,恍若置身事外。

唐皇挥手退了来人,看向太后的眼中有些惭愧,有些恼羞,还有些复杂,仿似硬着头皮开口:“母后,儿臣想请您重掌后宫,前殿的事儿朕已觉闹心,皇后性子优柔,只会些上不了台面的妇人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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