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濛拉了拉我的衣袖:“姐?你在看什么?”

我收回目光,看着她,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没什么。”脑子里划过一张帅气的脸蛋,于是又问她:“对了,那个良池是怎么回事?”

元濛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才来这个医院三个月,可是那个男生从三年前就开始经常来医院了,我没见过几次,每次都是他们那边人手不够了我才会过来帮帮忙。不过我听说他好像是个色盲,而且不是我们常见的红色盲、绿色盲、蓝黄色盲,他是全色盲,就是看世界都是黑白灰,没有一点色彩的那种,还有就是从三年前开始,他开始嗜睡,怎么也叫不醒,给他输液扎针他都没感觉。”

“叫不醒?怎么可能?我刚进去就叫醒了啊。”我疑惑的问。

元濛一双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一样,一脸吃惊:“你把他叫醒了?!怎么可能,我们医生拿大喇叭在他耳边吼都没把他叫醒呢……不说了,他们来了。”

我顺着元濛的目光望过去,果然,师父和良院长还有那个叫良池的男孩子正款款走来,真不是我说,其实大狗算是极品了,又高又帅,要是我们大狗不说话,就和这个良池不相上下,可惜就可惜在,我和大狗太熟了,熟到我看大狗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好看的,智障……

晚饭是五个人一起吃的,我师父单独坐一方,我和元濛坐一方,良池和他爸坐我们对面,可能是因为坐对面,我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到良池的脸上,每次都会被他的眼神给杀回来。

或许是被他看的别扭,我干脆就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聊着天的师父和良院长可能注意到我们的不对劲,变得安静下来。

良池的声音还算温和:“你在看什么?”

我老实回答:“你眼睛,很好看。”

良院长的神情显得有些尴尬,元濛也在桌子下面捏了一下我的手,我一下意识到我这是戳到人家的痛楚了,也不知道我脑子怎么想的,本来是想圆个话把这个话题带过去的,结果说出来的却是:“真羡慕你,看什么都是水墨画。”说完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大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我,我师父也毫不客气的给了我一个暴栗,痛得我抱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我听到了来自对面的轻笑声,然后就是良池温柔的声音:“谢谢。”

我有些诧异,抬起头看向他。

我得承认,我再一次因为他的帅,愣了神。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他笑起来没有大狗的甜,没有大狗的小酒窝,眼睛倒是弯弯的,如春风拂面,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一样。

元濛侧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姐,擦擦你的口水啊,跟你坐一起好丢脸哦。”

我瞪她一眼。

这顿饭我吃的很香,吃到后面,良院长去结账,我师父一脸鄙视的看着我:“你是冲出栅栏的猪吗?连底料你都吃。”

我有些尴尬的放下还夹着半截大葱的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

良院长付完帐,回到位置上,告诉我说要过几天才去学校报到,这几天就让我和师父住在他家,我完全没有任何意见,师父推迟了一下,最后还是拗不过良院长的一句万一良池出了点什么意外呢。

我在心里犯嘀咕,能出什么事,这三年我们不在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吗?心里这么想着就感受到了对面炽热的眼光,我对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跟他做了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然后又给他一个我自认为很凛冽的眼神。

结果他在对面失笑:“你是路边表演表情包的猴子吗?”

我“腾”的一声站起来,还没反应过来,耳朵一疼,就被我师父拎着耳朵拉了出去。太丢脸了,周围的人有的都在掩嘴偷笑,我恨不得找个地洞把头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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