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鹤这边很是郁闷,火没烧起来。让那几个屯民把草根刨出来,铺上草重新烧一下。他们竟然拒绝了。说什么要回家种地。让她雇别人去。
真可笑,种地能得几个钱?就这种榆木疙瘩脑袋。就活该一辈子受大穷。
躺在瞭望台上的躺椅里,拿着从外边弄回来的单筒望远镜往牧野这边看。
俩人一下午没出院子,出了院子后竟然用草穿了几串的青蛙回来。而且又是洗又是涮的,看样子是要做了吃的。这可把何云鹤恶心坏了。
终于看见俩人忙活起来了,没想到是往地里背草。除完了草,再种回来?
何云鹤风中凌乱了,自己这是跟什么人较劲呢?俩傻子?
不过她很快就否定了,那两人不可能是傻子。所以她俩背回来的东西一定有什么说头。应该让何首富晚上过去弄回来点看看。
野生的植物生命力顽强,沾点土就能活。但是为了它们长的更好,牧野趁着天没黑透,还是想挖坑把它们种上。
不过牧泰看着已经藏起来半张脸的日头说:“没等咱俩挖一个坑,这天就黑了。初一也没个月亮照着,要不咱俩先回家吧。明天不用你,我起早把这些都栽好!行不?”
牧野还是不肯回家睡觉:“吃多了,回去也睡不着。一共就这几墩子猫把儿。栽完了再回去吧!
再说了!就这么屁大点地方,就是看不见,我摸着都能把活干完。”
牧泰叹口气。没办法,牧野上来这个拧劲,只能由着她。要不然这一晚上她惦记着这点活计,觉都睡不好。
牧野听到牧泰叹气转身就往回走:“你不用叹气,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天不黑透了,我都不出来干活。
跟你说,别说就这走了多少遍的地方。当初我跟牧云芝下夜去,那有多少路就只看过一遍。那还不是照样干活。”
牧泰:“下夜?”
牧野:“要不然你以为那两大瓮的粮食哪来的?他们沐家干活时不见人,快收粮时可有人看着的。我和牧云芝就趁着这没有月亮的时候出门,提前把粮食收一收。
简单的地势她看一遍就能记住,复杂的地势她只要走上这么一遍,哪有坑、哪有树、哪直走、哪绕弯,那心里都是门清!记个十几里的路那都不叫事!”
牧泰:“那你能记多远?还有你看看咱俩可是在沟边上种地,别一不小心掉沟里?”
牧野:“可别说这让人笑话的话,就咱家这段不到一里远的直筒小沟子,这要是都能掉下去那不成笑话了吗?要是都这平板地、直筒沟,我走上一晚上都没事。”
他们这边正讨论着下夜的本事,何家这边也在琢磨下夜的事。
何首富对何云龙说:“天黑了,他俩也回家了。咱俩再等半个小时过去,那时候他俩也睡得死死的了。”
何云龙说:“这山上能有什么?他俩能认识个什么?顶多就是些野菜,这黑灯瞎火的让咱俩去偷那玩意有啥用?
要我说这荒山野岭的,抓住他俩就是一顿揍。打服了,想让他们说什么不行。就是牧云芝没教给她什么,咱们也可以帮牧云芝教教她。多简单点事,非弄得那么复杂!”
何首富拍拍何云龙的肩膀:“你还是年轻,爱冲动。你不想想,这俩孩子身后都是些什么人。
再说了,这荒山野岭的。都知道就咱们挨着这俩孩子住。别说咱们动手,就是别人动的手。让这俩孩子有个什么,咱们也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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