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渥记忆中的这个侍卫名叫朱思勍,本来是军中的一个营指挥,掌管一营五百人,算得上是一个中层的军官。

去年的时候,他家里老母亲得了急病需要救治,一时半会找不到医者。当时杨渥无意中听说了此事,于是派了府中的一个医者前去。后来他母亲痊愈了,他就主动提出来做杨渥的侍卫,此时正好在院子外面守卫着。

杨渥连忙将此人召了进来。

“你叫朱思勍?我记得你,曾经是军中的一个营指挥。去年你母亲病重,我还派了一位医者前去医治,怎么样,你母亲现在好些了吗?”

杨渥心中感到有些无奈,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虽然对人友善,但却是“一阵风”的性子,根本不知道怎么收买人心。朱思勍来他这里做侍卫很久了,他居然也没有问过他母亲的情况。

“多谢公子,如果不是公子相助,只怕家母如今已经不在了。公子派去的那位崔先生医术很高明,经过他的调治,家母现在已经好多了。”朱思勍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张紫黑色的脸上尽是感激之色。

“这就好,不过你以前不是营指挥吗?怎么会来我这里做个小小的侍卫?”

杨渥感到奇怪,他只听过许多侍卫出身的人想尽办法去军中担任职务,此人却是反过来辞掉营指挥的职务来他这里当侍卫。

“家母曾经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小的来公子身边当侍卫,只愿能稍微回报公子的恩德。”朱思勍话语不多,抱拳答道。

杨渥哑然动容,没想到这个朱思勍不仅为人孝顺,而且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要知道营指挥已经是个中层军官了,再往上一级就是指挥使。那是高层的军官,可以指挥上千人的军队。

在这乱世中,许多人心中都只有财物和权利,为了争权夺利,即便父子相残的都不在少数,像朱思勍这样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实在太少了。这一点让杨渥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以前担任过营指挥,如今却在我这里当一个小小侍卫,太过屈才。前些日子我父亲打算让我统领一支千人的亲军,我有意让你来担任这支亲军的都头,你可愿意?”

“公子有命,小的岂敢不从?多谢公子提拔之恩!”朱思勍脸色一喜,单漆跪地,抱拳沉声答道。

他又不是傻子,虽然出于报恩,他到杨渥身边来做侍卫,但如果有更好的前途,他自然也愿意。

见他应诺,杨渥不禁心中一喜。不过亲军乃是一个武将在乱世中的立身之本,虽然眼前此人看上去是个忠厚之人,但自己还是要好好笼络才是。

想到这里,杨渥解下身上的玉佩,递给朱思勍道,“这块玉佩是我的父亲在我满十岁时赐给我的,日夜带在身上,可以保佑平安。如今我转赠给你,希望你能始终效忠于我,将来我定不会负你!”

朱思勍听了顿时激动万分,这个时代主君身上佩戴的玉佩毫无疑问只会赐给自己最信任的人;如今杨渥将玉佩赐给他无疑是想要接纳他为心腹的意思。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双膝跪地,郑重的拜了三拜,又抽出腰间的佩刀,在左手上划出血来,一脸肃然的起誓道:“多谢公子信任,朱思勍在此立誓,此生效忠公子,唯公子之命是从,有违此誓,天诛之!”这才恭恭敬敬的接过玉佩。

“何须如此?何须如此?杨柳,你赶紧带朱指挥去包扎伤口!”见他立下血誓,杨渥不由更加满意了,连忙上前扶起他,让小翠带他去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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