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重九回营大怒,拍案叫道:“那银袍小将到底是谁的部下,屡次三番破我攻城大计,可恨至极。”

张猛走进帐中,对黄县令说道:“听那人口音,倒像是天云县人,却不知道是不是马豹子的部下。”

“一座小小留县,竟浪费我军几日时间都无法攻下,这般攻城,我何时才能称霸西河!”黄重九心中烦闷,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却没有一点办法。

正巧刘达从帐外走过,黄重九一把将他拉了进来,对他说道:“刘达,你来的正是时候,你且给我说说,我们到底如何攻城才能尽快拿下留县。”

刘达思虑半天,说道:“黄大人,不如我们撤退?”

黄重九听言大怒,兵士出来征战,耗费粮草辎重甚多,若不能拿下这留县,岂不是成了他人的笑话。

他正要发骂,刘达补充道:“我看那银袍小将甚是英勇,他此番赶来,必定想立件大功,我们佯装撤退,他必然率兵追杀,待到两军相近,我们再回身反攻,定然能大破敌军。”

黄重九转忧为喜,传令全军,依计行事。

第二日清汾兵四更造饭,五更出兵,张猛率大军在留县城下佯装攻杀一阵,被敌军拼死守城。张猛一声令下,所有兵士大步撤退,一边撤退一边让军中士兵喊着“清汾失守,快回军守城!”

一路上张猛令士兵边跑边丢下一些武器,旗帜,作出溃不成军的样子。

李帆在留县县城上看的清楚,叫过崔颖和马跃,说道:“敌军骤然撤军,定是老巢被别人夺了去,我军正好趁势掩杀,必能大破敌军。”

崔颖说道:“敌军撤军,定是要引诱我军出城,再回军反杀,大人切不可中敌人奸计。”

李帆笑说道:“非也,上次敌军已经使用这样的伎俩诱骗过我军,我想他们此次定然不会再用同一个计策。”

马跃也说道:“正是此言,此时不追,更待何时,我看敌军逃跑路线杂乱,毫无章法,定然是临时命令,请大人亲率大军与我共同击敌。”

李帆大喜,遂不听崔颖之言,将城中守卫与马跃的五百精兵合兵一处,一齐从留县城中杀出。

崔颖见李帆不听自己之言,哀叹一声,也只好随着李帆攻杀了出去。

张猛正向后撤军,听探子来报,说留县守军已全部攻杀出去,张猛暗喜,却暗道:“再撤二十里,再与敌军厮杀。”

二十里后,身边兵士提醒张猛,张猛抽出腰间配刀,大喝道:“回军反杀!”

一瞬间,清汾兵以后军做前军,向身后冲了过去。

李帆正追击之时,忽听得前面敌军擂鼓惊天,便叫探子去前面巡查,不多时,探子急忙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回大人,清汾兵又大军杀回来了!”

李帆听言大叫不好,便要回军撤退,崔颖劝道:“此时大军已出,若是逃跑,定然溃不成军,不若拼死一战,说不定还有转机。”

马跃也劝迎战,李帆不听,却急命全军撤退。

留县士兵听得撤退命令,都知中计,争相逃命,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队伍行列,瞬间丢盔弃甲,不少士兵急忙之间扑倒在地,后面士兵碾着前面士兵的身体往后撤退。

这时清汾兵也已杀到,留县一千士兵哪里还有抵抗的能力,竟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敌军厮杀,马跃见势不妙,保着李帆和崔颖从一条小路逃奔天云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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