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很快就能查出来是白世乾吧?”崔盛明话题一转,眼睛深邃。

“嗯,已经交由法医鉴定了,到时候肯定可以根据残留物检验出罪犯的DNA,虽说不一定是白世乾,但十有八九是他。放心,我们会先与白世乾的DNA进行匹配的。”小刘一想到白世乾就恨的咬牙切齿。

崔盛明微笑道,

“我倒没什么不放心的。这个案子也是时候告一段落了。”

他现在找到了猎杀者,可是还没有找到救赎者。

小刘忽然把手机拿出来,滑了两三下,然后拿到崔盛明眼前道,

“对了,你看看这个。案发现场发现的,罗菱写的遗书。”

照片里是一张纸,纸上有明显的两种字迹,一种陈旧,一种则是新添的。

崔盛明看了看纸上的日期和遗书的内容,觉得十分蹊跷,罗菱因为精神问题想过自杀,这两年一直在熬受折磨,而且是被不属于她的记忆所折磨,这又是什么意思?

错不了。

二人在外面等了挺久,左聊一句右聊一句,打发这闲置的时间。

小刘问道,“怎么样?当初我委托你的时候你不是说过你也有目的吗,现在达成了吗?”

崔盛明撇了撇嘴,道,“也许快了吧。谁知道呢。总而言之,你这回不也总算是找到他了吗。”

小刘满足的点了点头,正说着审讯室的门被推开,邢柟走了出来,二人看见邢柟也立马站了起来。

可能审讯的不怎么顺利,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看到崔盛明跟小刘正聊得挺欢,呵,这俩家伙。

邢柟走了过去,单独把小刘叫到了一旁问话,而崔盛明则趁着审讯室里的“老大”不在,偷偷溜了进去。

“你们都出去吧,邢警官同意让我跟他单独聊会儿天。”

几个留守警察看着这个刚被问过话的目击证人进来,心底本好奇着,打算把他轰走。

但一听到是邢柟的意思,也不好说话,保不齐是邢队的别有用意,也就都出去了。

两人在一间审讯室里,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光是干瞪眼,观察彼此的表情。

男子一直都是微笑的表情,有种玩味儿的意思,紧接着崔盛明便想要打开话题,正要开口。

可被男子的嘲讽打断了,他扭了扭脖子,“咯咯”的响了两声,

“怎么?你想问什么?老警察都问不出来,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进来能干什么?”

崔盛明也微微一笑,靠在椅子上,

“我需要问吗?陈曼。”

男子原本微笑的脸上被阴云密布所替代,两只手紧紧抓住扶手。大口的呼吸着,

“你,你怎么知道的?”

崔盛明看见他这赌模样,对小刘说的话确信无疑,道,“怎么?很难吗?你忘了刚刚救你的那个警察?”

陈曼想起了刚刚那个帮助他逃脱的警察,“哼,原来是他。”

邢柟把小刘叫到楼梯处,恨铁不成钢道,

“说吧,为什么救那个杀人犯。”

小刘沉了一口气,道,

“他叫陈曼,是我的发小。小的时候跟他家是邻居,叶阿姨在我眼里一直很善良也很大方,我们两家相处的犹如一家人。

彼此都相互关照,我跟陈曼也从小跟亲兄弟一样长大,我比陈曼大几岁,从小护着他,那年,叶阿姨无故去世。”

小刘说到此,泪水在眼眶不停打转。他抹了抹眼泪,随地就坐了下来,继续道,

“当时我就在门外,警察管的严,我进不去,只能在外面观望,我看见陈曼对着你吼说他妈不是自杀的,是谋杀,可你也毫无办法。

也就在那个时刻,我决定当警察。

叶阿姨走后那几天,陈曼谁都不理,他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屋里,我怕他饿着总给他送饭,就放在门口。

起初怕他不吃,可能他撑不住饿,总是偷偷的吃完,然后把空碗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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