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脊是我家门对面的大山,也有好几亩我家的自留地。老家人都叫它梁脊山,因为它的形状,就像是一头老牛的脊梁骨一样。

在哪个贫穷的年月,种地是我们西北农家唯一的收入,不管是种小麦,还是高粱玉米,还是土豆木须。

梁脊山一年四季都风大,因为海拔高的原因,地里的庄稼常年无法生长,土地在干旱少雨的时候,几乎都是像面粉一样的一脚深的烫土。

我们家自分家以来,就没有分到好一点的土地,好一点的土地都归大爸,二爸,四爸所有。无论远近,凡是不好的,庄稼难以存活的,那都归父亲。

说起我的四爸,我有近二十多年没有见过他的面了!这个一直存活在记忆,被唤作四爸的人,说句实话,特别陌生,是无比陌生的那种。

我只知道他在杭州,做什么工作,生活的怎么样?至今完全不知。各居天涯,但在家里,依然有他的土地,他的土地都是二爸一个人在种。

梁脊山自古以来,就是光秃秃,扬尘与北风的狂欢地。风大是我对他的全部记忆里和熟知。尤其是六七八月的天,冷风呼呼的直刮,一不小心就可以被卷走。

对于这片土地,我自记事以来,就没怎么收获过庄稼,但勤劳的父母,却没少在这片土地上流汗,往地里运粪,都是父亲一个人挑着担子,一直从家到山的梁脊。

常年只有父亲一味的付出,收获的季节里拉回家的,不过是一堆杂草。不过我并不讨厌梁脊山,反而很喜欢梁脊山,因为只有站在那里,我可以看的更远。

那一年国家实行植树造林的政策,梁脊山等一些四周的大小山地,都被划分为植树造林的重要性土地,包括我家的那块,当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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