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自觉气数已尽,在大夫人内宅别院的小房间里思过。
“林月颜,你不得好死,林月颜,你不得好死。”二小姐披头散发,前几天在柴房,头发上沾满了稻谷皮儿,她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写着林月颜的生辰,正用发簪一下一下的刺。
“二小姐,太太有请,快请吧。”外头婆子传来声音,说话间推开门,眼见得二小姐把布娃娃藏到床底下却没说什么,叫身后小厮将她捆了去,带人走房空才从床下翻出娃娃,大惊。
“可怜大小姐早上还为你求情,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居然心性这般恶毒。”婆子把娃娃藏到衣袖中,匆匆关了门。
“二姐儿,思过这几日,可悟出什么了吗?”
大夫人闭着眼并不理会她,良久从内室中飘出一句话。
林二小姐跪在地上看身边几房的太太姨娘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心中也知道再无翻身可能,不如堵他个鱼死网破。
“回大太太,我去见江公子没错,可是林月颜不也去柳桥上见了李大人吗,为何不捆了她来偏偏针对我,大夫人作为主母,实在偏心自己女儿。”
林月怡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来,全然不顾她娘二夫人在一旁拼命使眼色,快要把眼白翻了出来。
“你刚才口口声声说大小姐在柳桥见李大人,我问你,从落了水被我们救起来,你就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没有一个人给你通风报信,你从哪听到的这消息?”
大太太押了一口茶,不急不缓的说,正眼都没有瞧她,罢罢手让旁边侍奉的丫鬟来捶腿。
“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我虽然被捆在柴房里,难免听得下人闲言碎语,如今看来林月颜才是罪大滔天,不知道京城陆家能不能容得这样的媳妇。”二小姐此时知道自身难保,人赃并获即便娘亲全力救下自己也是不中用,以后甚至连门都出不去,干脆咬的林月颜脏了身子,要死大家一起死。
“二小姐,那日我们可都在,桥上是有什么李大人不错,可并没有出现大小姐。”刚才唤林月怡的婆子从外面走来,回到大太太身旁,作了个揖,继续说道。
“众人皆知,大小姐恪守妇道,才情出众,就连我这个粗使的老婆子都知道和陆少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二姑娘可不好瞎说。”
婆子跟在大夫人跟前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怕个未出阁的小姐在这浑说,几句话既贬低了林月怡,又抬高了大小姐,哄得大太太心里十分受用。
“不管林月颜在不在场,即便不在也定然是看到林府家丁前来,自己不知躲在什么地方,有人可亲眼看见林月颜夜半盛装从小路偏门溜了出去,是不是啊,颖儿?”
众人目光齐刷刷指向三小姐,又看了看她身边服侍着的贴身丫鬟颖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太太,我...”颖儿腿脚一下子像被抽了血,瘫软了下去,顺势跪在地上一劲磕头。
“三小姐,你说怎么回事。”大太太见这阵势挺直了腰杆发问。
“回太太,那夜里我和颖儿确实见到林姐姐她带着一只金步摇,什么招摇的从小门出去了。”三小姐一边回头看二小姐,一边唯唯诺诺道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林月怡是一伙。
“我们也是听了风声才去柳桥捉人的,平白的苍蝇不叮无缝蛋,还是叫来大姐儿一并审问才算公平,你说是不是啊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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