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秦盏被噎的无言以对,话在舌尖打转了许久,半晌才吐出一句:“草!”
秦盏:“你认真的?”
君鹭白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动作,未回话,也未移动。
她“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凑上前去拍了拍君鹭白的肩,慢悠悠的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
“帮我的是你,去告我状的也是你。”
“想要欺负你的是他,保护他的却还是你。”
“君鹭白,你可真是舍己为人的典范!你啊,一身正气!”
君鹭白不愿听秦盏的冷嘲热讽,他退后了几步,又看到秦盏眼中的失望,是无处可逃。
他一愣,心中焦急顾不得其他,红着眼睛大喊出声,一改之前的轻声细语:“我不是你!我就是一个丧母的庶子!”
话刚说完,他身后的君滕面露慌色,连忙捂住了他的口鼻,手却有些颤抖。
他尖声道:“君鹭白你想说什么啊!什么丧母,阿娘可还健在呢!”
“叫你阿姨做阿娘,阿耶知道了可是要罚你的!”
君鹭白闻言理智重回,面色重归平静。只是因缺氧,面颊变得比方才更红几分。
秦盏见此上前几步,刚抬起腿,欲一脚踹上去。又想起君鹭白那句“你不能伤他”,她忍住火气,将君滕的手拽了下来。
大骂:“你这个蠢货王八蛋!越说你还越来了是不是!”
“我我,我没有……”
“老子管你有没有!”秦盏将比她高上不少的君滕衣领一拽,盯着他眼睛恶狠狠道:“你给老子记住了,这是老子的人!”
“再敢欺负他,老子不但要打爆你的狗头,就连你的狗牙都要敲掉做项链!”
兴许是从未听到过这样的市井粗言,周围学生有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君鹭白亦是努力压着嘴角弧度。
秦盏见君鹭白发笑,松了口气觉得目的已然达到。
又对君滕道:“懂吗?”
“懂,懂……”君滕感到衣领一松,连忙退到人群之后,生怕秦盏再次冲上来。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唤道。
“表弟,我们该走了。”
别了吧……
秦盏僵硬的转过身去,那边的秦烨背光站着。
他沐浴在日光里,比茂林柔光的自然之美更加绝色,使之只得沦为陪衬。
同几个月前的场景像极了,只是这次不知他何时归来,兴许已经立了许久。
秦盏脑中一阵慌乱,有根弦“嘣”的一响。
完了,被二哥看见了。
秦烨见她呆愣,面露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道:“方夫子要讲课了,我们先回家,明日再来玩好吗?”
俨然一副兄长做派,秦盏松了口气。
二哥没有生气吗?
她应道:“好。”向门外走了两步,又回头瞪了眼君鹭白:“你可别丢我的人!”
君鹭白没有想到秦盏还会回头叮嘱他,他眼睛一亮,想说些什么,又听到人群中的君滕咳了一声。
欲言又止,而后扯出一抹苦笑:“好……”
秦烨以让他讲课为名,拒绝了方沐的相送。
几人走在路上,秦烨忽然问道:“门外的童子是你支开的?”
“我……就是逗他们玩儿。”
秦烨叹了口气:“你是开心了,可他们免不了一顿责罚。”
秦盏瞪大了眼,忽的想起了昔日老头讲过的故事。
剧情大致是本朝一个姓陆的大名士,为了惩罚玩忽职守,毁掉好茶的家奴,将他捆绑上铁丝扔进了火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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