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听闻你生病了,怎么好端端的生病了呢?”那天拉宁致远去红颜阁的男子关切的走进房来。

宁致远躺在床上,神情萎靡,脸色泛黄。最近茶不思饭不想的,身子骨消瘦的厉害,本来就瘦的身体,此时更是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了。

“你这是什么病,怎么瘦成这副模样了。”男子大为吃惊。

“怀安,我,我害了相思。”见到这个跟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宁致远苦笑了一声说道。

“怎么会害了相思!?你不是一直不近女色的吗?徐峥那小子还嘲笑你,说你是那里不行。要不是这样,那天我也不会拉着你去……

啊!那天,该不会,你喜欢的是妙音吧!”叫做怀安的男子大惊失色。

“小点声,别被我娘听到。

咳咳,我,我是很喜欢她。”

宁致远心涩的说道。

“她确实很美,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喜欢她,可是,你要看清楚现实,致远!

她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知道。”宁致远痛苦的闭上眼睛道。

……

李怀安就这样陪着宁致远聊了许多,从小时候上课的私塾先生,到乐府诗集里的新篇。

宁致远的心情总算好了些许。

没有爱情,总还要生活,他有才能有抱负。

二十年的努力就为了一个女子一蹶不振,让他感到十分的惭愧。

宁致远的病慢慢好了起来,没有什么痛苦是时间解决不了的。

他的生活开始有序起来,像以前一样,学习,作诗,画画,抚琴,参加诗会,出游。

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般,虚幻却又真实的存在过。

对于宁致远身上发生的一切,妙音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有一个书生这么爱过自己,不知道自己一度渴望的爱情真的出现过,却又悄无声息的被放弃了。

这一天,李员外家办寿宴,特意请了红颜阁的花魁妙音来跳舞助兴。

而好巧不巧的是,因宁致远是当地有名的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琴艺更是小镇无人能及。只不过出身平寒,因此一直未被提拔。

李怀安是李员外家的表亲,虽然身份,地位都不高,但是依着礼节却也是要去的。

他一早就听说了宁致远和花魁妙音同时被邀请去祝寿的事情,心里有些紧张。

虽然致远这段时间看似正常,但作为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怀安却知道,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他怕他再次相见,又会勾起伤心事,便想劝他放弃这次的宴会邀请。可李员外又岂是那么好得罪的人呢?

“致远,你怎么想?”

“去,不说这次的宴会推拒不得,这也是我的一次机会,李员外作为梧桐镇的最大的势力,与某些世家贵族之间也有着些不一般的关系。到时候肯定会有士族来赴宴的,要是能被赏识,我的努力也算没白费。”宁致远淡淡的说道。

“真的只是如此吗?而不是因为她也会去?”

“我已经忘了。”听到她,宁致远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却面无不改色的否认着。

“忘了就好,那你好好准备,明天我来找你,我们一同过去。”

怀安家里做生意的,稍富裕些,家里有几辆马车,怀安又是唯一的儿子,因此出席重要的宴会时,能分到一辆自己的马车,在平时却是不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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