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吗!”老头大喊一声。

赵凡忧支吾着点头,手里抓着两个饭团继续往嘴里塞,空不出嘴巴来回答一声。

看到他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没认真听,老头冷哼一声,丢下火折子出门。

在赵凡忧印象里生火并不难,他也不是没看那老头怎么生火,看懂那火折子怎么用以后就没看出去了,出火苗就能让木头燃烧起来啦。

打了个饱嗝,赵凡忧慢悠悠地把柴火扔进灶里,还特意留了些空隙让火头能更好地燃烧,他又不是从小用煤气用电的城里人,生火的事没做过也见过爷爷奶奶做过。

然而……

这火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燃起来了,但不过几分钟就会熄灭,他只能不停地重新点火。

赵凡忧急了,自己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说了替那老头煮碗面就一点会把这碗面煮好。

地上原先备着的柴并不多,原先他以为是因为柴太大的缘故,把柴劈小了,现在地上是一堆凌乱的木屑,他已经没有柴可以用了。

不用揭开盖他也知道锅里的水就没热过。

咯吱--

听到门响,赵凡忧知道老头回来了,不好意思地转头,果然看到老头漆黑的脸色。

“抱歉啊,我很多年没有生火了。”他讷讷地说。

“你走吧。”

听到老头赶人的话,赵凡忧连忙上前替老头拿手上的那捆柴,讨好道:“那个,天色将晚,我也没地方可以去,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段时间啊,我还可以做别的,我力气特别大!”

“我这之需要你生火而已。”

好说歹说,赵凡忧终于能留了下来,他也明白为什么老头说只需要生火的,因为这间屋子是村头打铁的铺子。

他机械地塞着柴,听着耳边的敲打声,他现在生的火不再是用来煮面,而是用来打铁,这火要控制好温度,热一分都不行。

做这样的工作非常枯燥,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赵凡忧也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让老头看火候自己去打铁的手艺。

老头瞥一眼在往灶里扇风的赵小子,脸上满意地笑了笑,这孩子耐性很不错,一天除去吃饭的时间就是看火,这耐性比自己年轻那会好上太多了。

老头不知道赵凡忧这已经是到了极限,其实赵凡忧心里已经决定明天就罢工,老头也没这机会知道了。

每一天的柴都是老头亲自去砍,而这天,天都已经从金黄变成灰色,那老头还没回来。

“老头该不会出事了吧?”赵凡忧喃喃道,徘徊在房子门口,看着坑上的目光望眼欲穿。

他来到这村子已经好几天了,这村的人却没有理会他,但那老头不一样,经常看到路过的村民会把外出收获的东西送给老头,赵凡忧也猜想过老头会不会就是村长。

唉,他叹口气,抬脚就往斜坡上走,老头待自己是真的好,餐餐都有肉,隔壁那家有个小孩的三口子都不舍得吃肉呢。

赵凡忧现在已经习惯自己的体质,爬到坡顶不带吃力的,不远处就是一片小树林,看那木头的样子应该就是那些柴的来源,他没有停顿地往林中走。

他还没林中,就看到一个黑影,看形状应该是老头。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铁锈味,在加上影子走路的速度有些慢,他便猜到老头肯定是受伤了,忙不迭地跑过去。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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