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悠悠抬起头,看见了自己这个唯一的舅舅,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何等的境界。”

头发长长的在头顶像个鸡窝,就差有鸟住进来了,眼窝上有一大坨眼屎,鼻毛也长得长了出来,皮肤灰黑灰黑的长满了厚厚的污垢,有些地方又干燥得翻起了一层层的皮屑,牙齿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都变成了黄黑色,牙缝里面不知道塞着什么东西,黑得像煤矿;还有那衣服,估计从来就没洗过,不仅黑乌乌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还油光油光的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更可怕的是在他喊一声‘娘’后,一阵犹如下水道一般的味道飘进了邢悠悠的鼻腔里。

邢悠悠,吓得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睛,“妈呀,这真是邋遢他娘夸邋遢——好邋遢,这要是都能找到媳妇,邢悠悠三个字她倒着写。”

付小健看见侄女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道,

“小悠悠怎么了?”说着还想把手往邢悠悠的额头伸去。

邢悠悠吓惨了,不知道要怎么逃过这劫难,看着越伸越近的手,只好拿出了她的杀手锏——哇哇哇的就大哭起来。

“这怎么还哭了?”付小健看见自己这可爱的侄女哭得这么伤心,更加肯定她一定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就伸出来两只手,准备抱过来仔细看看。

刑有粮知道自己的小妹素来爱干净,洗脸之前一定要先把帕子搓干净了她才让洗,洗澡后也必须要穿干净的有阳光味道的衣服,不能穿之前的脏衣服;她在屋子里的时候要是发现没打扫干净,还有猴娘娘的排/泄物的话,也不行,使劲闹腾。

现在肯定是被舅舅的样子吓着了,千钧一发之际赶紧把悠悠抱了开,安抚着,让付小健扑了个空。

邢大富空出了手来,把后背背着的东西卸了下来,还没打开呢,就被悠悠他舅夺了过去,

“娘,我给你带了二十斤谷子还有些高粱过来,里面的红薯是有粮攒下来孝敬您的。”

“嘿嘿,这下我们不愁了,太好了,晚上可以吃顿好的了。”付小健拿出了红薯放在地上,高兴的扛着谷子就往外走。

“娘,我去打谷子,晚上我来做饭。”

“大富,你有心了,只是你拿这么多粮食过来,亲家会不会生气啊。”送成柔担心道。

“没事儿,娘,你放心的吃。”

这谷子其实是邢大富出门后上陈队长家借的,他实在不能空着手就过来,陈队长也答应了他会直接在年底发的粮食里扣掉。

此时,邢家

吃过了早饭,何文碧就听见他哥出了门,赶紧的就去大哥的屋里打探了一下,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当家的,大哥家的门锁着的,怎么办啊?”

“没事儿,以前大哥担心钥匙丢了,留了备用钥匙在娘那里,等娘出了门我们去找找。”

“可是娘每天吃完了饭都在太师椅上坐着,怎么才能让她出门呢。”

“这倒是个难题,,”邢大贵抽了一口烟,吐出了一层层的烟圈,陷入了沉思。

邢俊兰进了屋,看见爹和娘既不说话也不动,就问道,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小兰,你说怎么才能让你那一天到晚坐在太师椅打瞌睡的奶奶出门去。?”何文碧最是了解自己的女儿,一向有主意,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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