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梦银听此人自报乃是武小树一时未曾反应过来。本已闭目晕倒的司徒城城却忽地坐了起来,大声问道:“啥?你是武小树?”

“原来你未曾晕过去?”青年面带疑惑开口问。

“是晕了,刚刚醒来便听到你说自己是武小树。”司徒城城道。

“呵呵……我正是那离家十载的武小树。”青年道。

“狼匪呢?”司徒城城扭头四顾。

“被我打跑了?”武小树道。

“哦,太好了。”司徒城城说着一把扯住唐梦银问:“元宝,你受伤了么?”

唐梦银此刻方缓过劲来,听司徒城城问自己话,屁股真的再次痛起来,又想到二人劫后余生眼泪竟忍不住流了下来,司徒城城哇地哭了出来与他抱在了一处。

那武小树本以为离家十载,作为幼时好友乍与自己相见定会欣喜若狂,哪料到二人竟先抱头痛哭起来。

“我回来了,你们不欢喜么?”半晌后,见二人哭得差不多了,武小树问道。

“自然欢喜。”二人也不瞧他,只是彼此互望为对方拭去泪水。

“哈……”武小树走过来无奈地仰天打了个哈哈:“好了,狼匪逃了,你二人劫后余生也庆幸完了,是否该迎接我归来了?”

唐梦银和司徒城城扶持着站了起来,二人一左一右照着武小树胸膛上擂了一拳,三人大笑着抱在了一处。

武小树将林外那驴牵了进来,又将地上那件毛皮铺在驴背上扶着唐梦银趴了上去,他与司徒城城步行牵驴向县城方向而去。

此时日头将要闪没在芦苇后了。

“元宝,痛得厉害么?”司徒城城不时关切地问。

“屁股上一边挨一刀,能不痛么?”唐梦银咧嘴道。

司徒城城心中难过,安抚道:“晓得了,回县城咱马上去医馆,你要忍着呀!”

“呵呵,看来我离家到为你二人提供了大好机会,元宝,你与城城有无成亲?”武小树笑问。

“你这该死的小武,就算你不离家出走也不会有机会。我二人虽未成亲,不过我已将自己视为元宝的人了。”司徒城城挑眉道。

“可惜呀,如果我一直在的话你便是我的……”武小树道。

“休得胡说。”司徒城城未容他讲完便制止:“我待问你,这十载你跑哪儿去了?你晓得武大伯和武大娘为你出走急得都丢了半条命么?”

闻听此言,武小树立刻神色一暗,轻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递了过去,道:“你这样子如何进城?先穿上吧!”

司徒城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衣衫破烂,忙接过来穿在身上,又催道:“快讲呀!你到底去何处?为何一点音讯都无有?”

“我被狼匪劫走了。”武小树道。

“什么?你被狼匪劫走了?哎哟哎哟……”趴在驴背上的唐梦银惊叫起来,身子一动却牵动了伤口痛声呼起来。

“你别讲话,我来问他。”司徒城城忙道。

“是的,正是在方才那片柳树林中被狼匪劫走的。”武小树答道。

“天呀!狼匪喜欢将人烤来吃,当年你才八岁,皮肤娇嫩嫩正是他们最喜欢的味道,可你怎么活下来了?”司徒城城感到纳闷。

“本是要将我烤来吃的,谁料到我被他们捉到时不小心被蛇咬了。他们怕吃了我中毒便将我带回去,说要给我解了毒再吃。”

“竟有如此巧的事情?”司徒城城奇道。

“呵呵,不巧我哪还有命再见你二人。”

“那他们为你解毒了没有?”

“岭上能解蛇毒的只有一位,名叫常小炒,也是灶房的大师傅,他倒是为我解了毒,可岭上的狼匪并不知晓。”武小树道。

“这又是为何?”驴背上的唐梦银忍不住问道。

“他说我骨骼惊奇、长相奇特,执意要收我为徒。”

“这常小炒莫非是一位武学大师?”司徒城城接过话茬问。

“非也!他只是炒菜的大师傅,不晓得自何处学了解毒之法。”

“那他为何赞你骨骼惊奇、长相奇特,非要收你为徒呢?”

“他之所以执意收我,乃是因为一句古话。”

“那句古话?”司徒城城不由问道。

“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当官便是伙夫。”

“天呀!”司徒城城听罢大呼一声:“他收你为徒,原是要教你厨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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