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山脚下,密林间一处山谷处,有几间房屋,袅袅的炊烟升起。

难得的是,此处竟然无瘴气之毒,此处似乎有天然的屏障,李景延闲逛中发现无法出谷,鸟兽也无法进出。

这一段时间以来,李景延已经适应在此处的生活。

救他的老者自称为九羊,少年名为九云。此地除他们三人外,并无他人在此生活。

李景延醒后发现自己的容貌已然恢复,他并未多想,以为是牧尘道长给自己施展的易容术是有时限的。

九羊看着像是隐世高人。每日早晚带着九云打坐习武,也不避着李景延,讲授教导九云时,李景延坐在门沿上,托着腮呆呆看着。

秋风呼呼吹着,房前屋后高大茂密的树木,叶子满满被染黄,飒飒落下。

风吹起衣袂,九羊授武的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落叶如龙舞动。

李景延每日发发呆、扫扫地、采采药、打打猎,晨起披露观日,晚归脚踩落霞。

日复一日,九羊对他一如平常,九云却与他熟络起来,称起师兄弟,他也随九云唤起九羊师傅。对此,九羊并未说什么。

不知不觉,李景延慢慢也与九云一起随九羊打坐习武、采药制药,偶尔九羊也指点一二,讲些江湖趣事,各种招式武功,包罗万象,时常九云师兄说这是武当剑招,那是少林拳法……他们的师傅似乎于武学一道,无所不能。

他白嫩的皮肤变黑变粗,文弱的身板坚实有力,眼神熠熠生辉。身上的贵气尚在,却多了一股坚韧,添了无穷力量。

日子一天天过去,擎山脚下银装素裹,天地一片雪白。

此时,他已知道此谷叫无人谷,被他师傅布下阵法,无人能进出,当然他们除外。

李景延呆呆的望着门外,师傅九羊与师兄九云已经外出半月未归了。师兄临行前跟他说少则三多则五天便回,如今……

天色暗了下来,李景延简单弄了些烤腊肉填饱了肚子,他练了一遍武,不知为何虽如往日般疲惫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他翻身起床冥想打坐。外面的风雪呼呼做响,良久他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却在门口停止。

他警觉得抓起平日习武的木棍,慢慢靠近院门,透过门缝看去。

没有野兽的脚印和身影,两个人影倒在门口,李景延大吃一惊,飞奔出去。

“师傅!师兄!”

九云艰难的抬了抬头,血肉模糊的脸,几乎看不清面容,挂着一抹惨笑:“小师弟……”还未说完便昏迷过去。

李景延把二人安置好,简单的替师傅师兄清理伤口,找出师兄常跟他炫耀的续命丸喂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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