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彻今日很皮。
苗长倾看着殷彻身后护卫腰间的大砍刀,想要奋起反抗的心思瞬间熄灭。认命地咬着炊饼,一口梗着一口。
“吃不下?”殷彻笑得一脸关怀。
“要不要再给你二十碗馄饨下下炊饼。”
“我看你咽得很艰难,小心脖子都被炊饼塞的跟脑袋一样粗。”
苗长倾梗的翻了个白眼。
馄饨铺子的牛大娘担心地看了一眼苗长倾,在苗长倾的面前放下了一碗馄饨。
苗长倾看着馄饨汤晃荡,心也跟着荡漾。“还是牛大娘待我好!差点儿被噎死了。”
牛大娘羞得一低头,然后连来了几趟,桌子上放满了馄饨碗。“剩下的十五碗,就放在旁边的空桌子上了。”
苗长倾僵硬着脑袋回头,果然看到了满桌子的馄饨碗!
“是我思虑不周,一干一湿才好下肚。”殷彻眉眼弯弯,一扫出宫前的阴霾。
苗长倾:……
牛大娘与隔壁的炊饼铺子的胡嫂子正在交头接耳,“你说,我要不要给医馆去报个信,长倾这是得罪了人了啊!”
胡嫂子很赞同。“我刚刚偷偷听了一耳朵,好像是长倾对人家动手动脚被逮了个正着,所以才找上门来的。”
牛大娘又回头看了一眼殷彻,“咱长倾可真有眼光,那小公子长得俊美,咱一条街都被比下去了。可惜啊,是个小公子啊!”
胡嫂子赞同地点点头,“是啊,真是可惜了。长成这样,也难怪长倾会忍不住动手动脚。”
苗长倾听着牛大娘和胡嫂子越来越大声地感慨,头低得不能再低,天地良心,她还是一个不知男女之事的小宝宝!
“啧,看来你美名在外,这一条街有多少被你祸害了?”
苗长倾忍不住腹议,她本来就是女的,喜欢好看的男人有什么问题!苗长倾不甘心地反驳,“干你何事,街花!”
苗长倾摔下炊饼就想走,但是被护卫的大砍刀给定在了原地。
胡嫂子叹了一口气,“我那小姑子最近几日闹腾地厉害,请了神婆来跳大神都没有用。唉,去问普华寺的大师,大师劝我们找个道士来瞧瞧……”
殷彻听到人说道士的时候,看了一眼苗长倾。“走吧。”
苗长倾巴不得早点儿离开这儿,就刚刚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吃了三个炊饼,两碗馄饨了。“把炊饼带上。”
殷彻还十分贴心地给苗长倾的手里塞了一个炊饼,让她走着吃。
殷彻让护卫在前头带着路,他则跟在苗长倾的身边,走个几步就催促苗长倾,“该咬一口炊饼了。”
胡嫂子的小姑子的婆家就在城南的一条巷子里,还没有走进巷子里,就听到了几个妇人在巷子口说着话儿。
“秦家的昨日闹腾了一晚上,害的我们一家子都没有睡好。我家小儿子八月就要乡试了,这每日每日地折腾,咋还能看书呢。”
“可不就是,一条巷子都不得安生。要我说,给丢到普华寺去听听佛经,说不定就能好了。”
苗长倾愣了一下,没想到殷彻竟然会带着她来这里,心里微动,没想到殷彻身份尊贵,竟然会关心这点儿小事。原本面目可憎的殷彻,看着竟然有一点点的顺眼了。
“去敲门。”
苗长倾十分听话,叩叩叩!
“来了,来了!”院门吱呀一声开了,秦老头儿探头一看,原以为是街坊又来骂人了。
秦老头儿正准备弯腰赔不是,不成想,就看到了一个陌生人,还有一大叠的炊饼。“我们家不买炊饼,你们去别家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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