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需要绷紧,相反的,需要放松下来。”古瑞按住萨卡斯基的肩膀:“铁块需要的是将肌肉真正的力量调动起来,萨卡斯基平时的锻炼水平肯定是合格的,不用紧张。只需要将最完美的肉体防御状态调动出来就可以了。” 萨卡斯基嗯了一声作为应答。 “准备好了的话我就来了。”古瑞拉开架势,屏气凝神。她稍稍提起了一些武装色霸气,速度极快的打出了一掌。萨卡斯基闷哼了一声,但身体巍然不动。 “非常漂亮。”古瑞很是惊喜,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学会“铁块”,显然萨卡斯基的悟性和身体素质是非常好的。他的年龄还很小,可是进步起来速度快到古瑞都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她甩甩关节处还有些发麻的手:“刚才那一下我也认真起来了的,没想到萨卡斯基这么快就已经掌握了两式了。” 波鲁萨利诺脸上有点挂不住——明明他也很快学会了“剃”和“月步”的。他还在替古瑞给尼尔掐表,委委屈屈的喊:“古瑞君~萨卡斯基~我也想要和你们一起玩~” 古瑞有些心情复杂。 “你自己的队员几乎都没有进展,不紧张吗?”古瑞问他。 拜古瑞的所托,尼尔已经算是三个队长轮番监视着训练了,进度确实的增长着。萨卡斯基在学习这方面一直都是不耻下问,虽然到现在他对古瑞还颇有微词,但学习的态度比波鲁萨利诺真的是好上了好几倍,而且每周都会督促自己的队伍,总体上讲也很张弛有度了。只有波鲁萨利诺,仍旧优哉游哉,每天浑水摸鱼,十分欢乐。 “不用担心,我对自己的部下还是有点信心的耶。”他按下秒表,和颜悦色的对抱着小腿抽搐的尼尔说:“已经能够踢八百下了,有进步有进步~” “波鲁萨利诺队长,我很难受……” 古瑞舒活筋骨:“来来来,我来给你拉筋。” “请温柔一点QAQ” 萨卡斯基抿着唇。 不知道该说是神经粗大还是根本就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古瑞在大言不惭的吹捧——在萨卡斯基的眼里,她说的那番话已经和拍马屁无疑是一个性质了——他之后仍旧是一副常态。 也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竟然还冒烟了…… 三人不紧不慢的海军六式突击训练差不多也到了一半。而就在此时,泽法这边却遇到了他刚刚退居二线的教官生涯中最头疼的事情。 那就是因为经费不足濒临取缔。 和已经有着悠久历史的传统海军学校不同,泽法是创办的是简单粗暴高级速成班,说白了就是把有潜力的成年人再改造一番。但是这个项目频频遭到世界政府高层的阻止,从明里暗里的威胁再到克扣原本批下来的资源,现在甚至是直接以“没有多余的钱”这种理由停止了这个项目的供给,却不提取消这个项目的事情。这明显就是想要让泽法自己给他们低头,让他气得不行。 这帮破老头真他妈的逼事儿多。 战国、卡普和阿鹤这些自己人当然是向着他的,但即使这几位都身居要职,在海军地高权重,也不能和掌握着海军经济命脉的世界政府硬肛,完全肛不过的。 最要命的是海军内部隐隐约约有着反对这个项目的声音,声称对项目总负责人的泽法“并不信任”——泽法退役才多久,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他之前可是有着仅次于空元帅的大将之职,在民间信誉极高,撒手不管事儿才多久海军就有人想和他对着干? 生气了吗? ——旋转爆炸生气了。 战国调查之后得知这些人似乎和海军之外的人有着些联系,担忧是不是总部里面出了叛徒。 也感觉不太妙的泽法想了想,打算用手头上剩下的那么一丢丢资源带着这帮小兔崽子们出去避风头。 “社会实践,无人岛生存训练,我从战国哪里撬来……要来了一艘军舰。”泽法是这么和古瑞、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说的:“不用带什么东西,生存训练只需要带上一条狗命就可以了。” 古瑞用眼神示意泽法她的狗命怕是要不保。 可泽法说走就走,前脚撬……要来的军舰,后脚就大半夜的开过来强行把被窝里面的一群小崽子踢上船。 波鲁萨利诺还穿着滑稽的黄色条纹睡衣,满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萨卡斯基已经迅速的接受了现实并且消化了情报,尼尔满脸菜色的抓住了古瑞,喊得撕心裂肺:“队长你没事吧队长要不要我去和泽法老师说一下……!” 已经连续吐了五分钟的古瑞虚弱的摆摆手:“我没事,老人不都说吐着吐着就好了……呕……” 是的,这是古瑞树树果实的弊端,极其不适应陆地以外的环境。正如沙漠一样,古瑞也很受不了船上摇摇晃晃的感觉。 俗称重度晕船。 明明能力这么好用,但是能力者除了陆地以外的环境就接受不了仿佛会死掉一样真的是让人心情复杂呢。 “……医务室应该在船舱里面。”眼看着各种色彩斑斓的不明未消化完全混合物从古瑞嘴里接连不断涌出来,铁石心肠如萨卡斯基都有些于心不忍,他微微别过头,不去看古瑞的正脸。 “不。”泽法和善一笑:“想要找那种东西的话就别想了,这个船上没有补给,应急的那种都没有,食物和药物,连个渣都扣不出来。” 真当老子有钱哦,真有这个闲钱老子先把那个闹老鼠的办公室给翻新了好吗。 聚集着学员的甲板上一阵寂静,唯有古瑞的呕吐声连绵不绝。半响过后波鲁萨利诺转身想要冲到军舰的控制室,萨卡斯基想要去拦住泽法,均被教官揍了一串热气腾腾的大包,疼的只能抱着头蹲在地上。 “你们还太年轻了。”泽法阴测测的说:“现在想回头,完了。” 古瑞一颗脑袋歪歪的靠在船舷上,听着后面泽法先生一拳一个想抗议的小朋友,怜悯的拍了拍尼尔。 闹也闹够了,冷静下来的众人看着已经消失在昏暗的海平线后面的学院地基岛,缅怀了两下也就各自去收拾收拾了。能够留到现在的人虽说算不上已经有着泽法预想的实力,不过也总是能够明白这场训练并不是闹着玩的戏码,服从指令才是军人的第一天职。 仗着性别优势,古瑞又是能够独享一个房间,剩下的糙汉们都憋屈的去挤一个屋子了。 把偷偷带上船的花盆安置好,又确定尼尔无大碍之后,她去敲了敲泽法先生的门。 三分钟之后,没有任何回应。 古瑞迟疑的推开门,发现紫发教官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老人特有的那种呼噜声震天响。 她无言了好一阵,还是没有忍住,咧开嘴笑了。古瑞摇摇头,拿了一条毛巾被给泽法披上,又出去在船上守夜。许久没有感受到的大海的腥味让古瑞喉咙里面又翻涌上一股酸水,好在是压了下去。她守在控制室里面,这里可以看到大海的景色,不过晚上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比起泽法说的突击训练,这次的动作倒不如说是逃命更贴切一点。 “嘛。”她把自己缩成一团,迷迷糊糊的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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