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2

喝了差不多的谭宗明，晚上在清河家可的客房睡了一夜。清晨，吃过早餐就离开了，赶往无锡谈合约。　　　　目送谭宗明离开的关爸关妈，目光同时转向清河。　　　　清河连忙告饶：“爸，妈，我说你们怎么一天天的不想好得，尽想些虚的。”　　　　关爸咳嗽了两声，岔开了话题，“我们上楼吧，看看清河给我们买的出门旅行的衣服。”　　　　清河妈妈心虚的笑笑，跟着一起上楼了。　　　　清河双手插兜，呼了一口气，看来以后还是要避免和老谭见面了。　　　　【推开窗，看天边白色的鸟，那是你薄荷味的笑……】　　　　“喂，你好，请问你是？”　　　　“呵，”电话对面的声音自嘲一笑，“有六年没打过这个号码了，没想到，还能打通，刚才，你们全家送走的那个人是谁？你的男朋友吗？看着很老，没有我阳光帅气，没有我年龄小。”　　　　清河内心已经有了猜测，这种口吻除了长不大的他还能有谁，她静默不说话。　　　　“不愿意告诉我是吗？那你能抬头看看我吗？我在二楼窗户跟前。”　　　　清河闭了闭眼，抬起头，没有看二楼，而是越过，直接看向了四楼，那里曾住着一个天真美丽的女孩子，舞蹈老师曾说，这个南菁啊，舞这样一直练习下去，成就不会低到哪里去。　　　　一手扶着窗子，一手拿着电话的肖宇等啊等啊，始终不见清河的余光看他，眼泪慢慢漫湿眼眶，七年啊，两千一百九十个日夜，一个人住二楼，一个人住三楼，都没有遇见，她得是有多狠心。　　　　越想越难过的肖宇忍不住质问，“我就那么难以原谅吗？我惩罚了自己六年不联系你，都抵不过吗？”　　　　清河听到“原谅、抵过”的词，一边嘲笑一边流眼泪，内心依旧酸涩，爱情到底有什么好，让人疯狂，让人没有责任心。　　　　“清河姐，你别哭了，我不说了好不好。我只想想你看看，看看我就行。”二楼的男人劝别人别哭，自己的却眼泪肆虐，像个孩子似的，委屈难过。　　　　清河第一次失了自己的优雅风度，反击，言辞不尖锐，却直插心脏，像个上战场的士兵，举起长矛，他可能不会武功，却会杀人。　　　　“肖宇，你会仰望四楼的寂静吗？四楼没有灯的夜晚好黑啊！我怕，南菁回不了家。”　　　　肖宇咬住自己的手臂，转过身靠在墙上，他自己再暴露在她的视线中，又有什么用呢？她不看，还不是他难堪。　　　　只是，没有拉上窗帘，还奢望可以看看她，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挺立的身姿，平凡却有吸引人的气质。　　　　“肖宇，你可以原谅你自己，我不能。希望你余生能保持这六年的状态，我关清河，感激不尽。”　　　　清河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把电话号码拉黑。　　　　肖宇在楼上看着清河的举动，从墙上滑落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一会儿，又爬起来，冲到门口，打开门。　　　　清河早已猜测到肖宇会有的举动，没有上楼，而是扬手打了出租车。　　　　“妈，”　　　　“清河啊，怎么还没上来。”　　　　“妈，肖宇在二楼，我不想看见他，他刚给我打了电话，我怕他在楼梯口，就不想上去，打了出租车，先去看小爸小妈，晚上我做饭，你们过来吃吧。”　　　　清河妈妈静默了一下，“行，我把碗筷收拾一下，就和你爸一起过去。然后啊，我们一起去宜兴蔬菜园。”　　　　“好，顺便把我给小爸小妈买的衣服带上，还有关关买的帽子、鞋，让他们试试。”　　　　好几天没见的欢乐颂的几个人约到一起，享受午间一份独有的安逸与欢喜。　　　　关雎尔首先发现安迪有些累，关心的问道：“安迪姐，你最近几天是不是都没有好好休息吧，眼底都有黑眼圈了，你要时时想着肚子里的宝宝。”　　　　安迪打了一个哈欠，回答到：“有些，老谭不是跑无锡去了嘛？他的事都分担到我的头上了，这不，昨天还替他参加了一个生日宴，又惨遭逼婚。”　　　　繁盛美啧啧几声，“谭大鳄也真是的，自己跑去追女人，就虐待孕妇。”　　　　曲筱绡和邱莹莹震惊的问：“追女人？没说错吧。”　　　　关关急了，“樊姐，别瞎说。”　　　　曲筱绡和邱莹莹脑线又再次同步，“不会是你姐吧！”　　　　安迪乐了，每次看见她们都有好心情，面对四双向她求答案的亮晶晶眼睛，:安迪坏心的喝起了白开水，不予解答。　　　　曲筱绡首先忍不住了，“安迪。”尾音那叫一个蜿蜒婉转，樊胜美首先受不了了，拍了曲筱绡手臂，“发嗲找你家赵医生去，我们安迪还怀着孕，一会儿被你恶心的吐出来，我这干妈可是心疼的。”　　　　提及小宝宝，曲筱绡嘿嘿一笑，恢复常态，却也却也摇摇安迪的手臂求答案，满足她的好奇心。　　　　邱莹莹也连忙点头，安迪见此，也不逗她们了，放下杯子，“老谭呢，确实是喜欢清河，只是啊，你们也了解他，在感情方面有些拖拉，不干脆，到现在都没有行动。”　　　　关雎尔不相信的问了句：“真的吗？”　　　　安迪点点头，打破了最后一丝希望。　　　　樊胜美不解的问，“谭大鳄喜欢你姐是好事啊，她俩要是成了，你就可以横行整个上海啊！”　　　　安迪觉得这话世俗的很，却也有道理，老谭他啊，也有这个能力。　　　　曲筱绡和邱莹莹都点头表示是这样没错。　　　　关雎尔苦笑，“肖宇哥怎么办啊？等了那么久。”　　　　一个肖宇，在其他人脑海里自动转换成谭宗明的情敌，这个名词。大家十分感兴趣，故而开口询问这个人是谁。　　　　关雎尔看见大家包括安迪都非常感兴趣样子，有些后悔提到这个名字，不过还是给大家做了一个大概的解释，“比我姐小一岁的男生。很喜欢我姐，等了七年，如果加上高中三年的话就有十年了。”　　　　“我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在一起，但我见过我姐对肖宇好的样子，一句来接他，就可以让我姐晚上十二点跨越大半个市区去找在路边摊喝醉的他，而那个时候，是我姐高考的前一夜。他说想去哪里，我姐总是无条件服从，对我都没有那样好过。印象中有一次，肖宇说要一起去台湾看周杰伦的演唱会，我姐就把自己存了好久的准备买全国状元笔记的钱花了，自己借同桌的六本书啊，每晚十点到两点，抄了整整两个月。”　　　　曲筱绡听完只有一个感受，她自己对嗲赵还是不够好，以后要更好一些。　　　　安迪默默感叹，这个情敌势力强大，不容忽视啊。看来，老谭希望渺茫。　　　　邱莹莹则感叹：“好浪漫的爱情啊！”　　　　樊胜美却有些好奇，“你姐对那个肖宇很好啊，应该也是喜欢的，那个肖宇等了你姐七年，更不用说，绝对的喜欢你姐。那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啊？”　　　　这个问题大家同样感兴趣，目光由重新集中到关雎尔的身上。　　　　关雎尔摇摇头，“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姐去陕西上大学了之后，肖宇就再也联系不上我姐了，我姐的电话号码没换，只是独独拉黑了肖宇，而肖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联系我，问我姐的情况。刚开始，我还转达了一两次，见我大妈大爸，乃至我姐脸色都不好，我就不敢说了。而肖宇一坚持就这么多年，我都有些感动了。”　　　　欢乐颂众人面面相觑，心里有各种猜测，但种种都有一定定论，　　　　宜兴蔬菜基地，是宜兴市政府投资创建的一项产业，位于市区边缘地带，负责大半个城市的供给。大家多是在菜市场买，像清河全家这样现场采集的不多，零零散散几对。　　　　几对中还是老年人带孙子来体验生活，玩的不亦乐乎。　　　　清河妈妈放下手下的编织篮子，对着清河说：“我们去那边亭子里坐坐，让你爸摘吧。”　　　　清河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活，跟着进了亭子。　　　　亭子也是简易的茅草打盖的，大概是因为有人更换的缘故吧，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金黄发光。四周深色杨柳依依，清风送来阵阵凉爽，也扬起清河没有扎住的发丝。　　　　“坐吧，休息一下。”　　　　“嗯。”　　　　“心情不好？我看你都不怎么说话。”　　　　“有一些吧，肖宇出现的太过突然，心里不怎么舒服。”　　　　清河妈妈拍拍清河的肩膀，“女儿啊，你要试着遗忘。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了，尤其是女孩子，一晃眼啊，年华都错过了。”　　　　清河也明白，“妈，我会好好调整的，你也别担心。我这不才28吗？”　　　　“哎，28，不小了，我觉得小谭还不错，感觉他挺喜欢你的，你有没有这个意思呢？”　　　　清河觉得无奈，“妈，你想的太多了，老谭只是我的朋友，更何况，我只在上海呆不到两个月，哪有那个心情在上海找啊。”　　　　清河妈妈指着清河，“你呀你，行了，我就是一天闲得对吧。看我以后还管不管你了。”　　　　清河知道妈妈是在假装生气，还是顺从的撒个娇，“管啦，怎么能不管呢？您要是在不管我，我可真就孤家寡人了。”　　　　清河妈妈一秒转笑，点着清河的鼻子，“知道就好，行了，我们去看你爸爸完成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