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底是‘典’。”老板听了脸上立马开了花似的,“没错,这位公子猜对了。”说完送给那人一个精巧的雕花木盒。我定睛一看,竟是马文才那厮!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下陆子遇的风头完全被他抢了去。人群中又是一片鼓掌赞叹之声。有人这时终于想到了其中的奥秘,恍然大悟似的议论道:“这‘并开倒悬,三日相连,一家有六口,二十在中间,能听八首曲,一共上下穿’符合这些特征的,可不就是‘典’吗?公子真是厉害至极。要是公子不说,打死我也想不出这是个‘典’字啊!” 呵呵,这些人的风头转得还真快。陆子遇被他抢了风头,倒不觉得尴尬,反而真心佩服起马文才。“文才兄才思敏捷,真是让我自愧不如啊。”你这穷酸的书生气才是让人自愧不如。 马文才淡淡笑了笑,“陆兄有佳人相伴,自然不在乎这小小的输赢。”我感觉他意有所指,似乎是在表达什么不满一样。果不其然,说完这话他便定定地看着我,气氛一下子僵了下来,我莫名地直冒冷汗,他这是要吃人的架势啊! 心莲连忙出来打圆场,“祝公子,陆公子,刚才你们说走就走,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的,既然大家都是一起出来的,可不要走散了才好。”我听完这话尴尬地耸耸肩,好像确实是我们的错。陆子遇似乎并没有听懂马文才在说什么,还是乐呵呵地道:“看来文才兄也是猜灯谜的高手,既然碰上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何不来比试比试,看谁才是真正的高手。” 话音刚落,人群中又是一阵欢呼,看热闹的当然不嫌事大。马文才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然后他又神色复杂地看向我,直到我也看见了他,他才道:“好啊,就比比看我们两个谁更厉害。”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忙往心莲身后躲。 这个马文才,到现在还在还在怀疑我的性别,刚才那个‘佳人’是什么意思?看来我做多少的证明都无法完全消除他的疑虑,难道我之前做的努力还有那些证明全都白费了吗?回去了又得在想对策来应付这个大麻烦了。 两人的比赛已经开始了,还是猜字谜,一人二十盏灯,看谁在限定的时间内先猜完,先完成者胜,可以获得所有的奖品,输了的一个奖品也没有。听完规则后,我发现这个老板实在精明,输了的没有奖品,看来这场比赛的最终获益者非他莫属了。 灯全都摆出来了,还是熟悉的六角形灯盏,左右两边各二十盏,老板现在中间作为裁判,宣读完规则后他两手一摊,“两位公子,先给钱吧。一人二十盏灯,一人二十文钱。”人们本来都等着开赛,老板这举动引开一阵唏嘘,陆子遇迅速掏出一锭银钱抛给老板,豪爽道:“连同刚才那四盏,不用找了。”老板欢天喜地地接了过去。然后目光转向马文才。 糟了,我才想起我们的钱之前全被抢了,他现在应该跟我一样,身无分文。刚才怎么就忘了提醒他呢?我担忧地看过去,只见他先是愣了愣,随后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递给那老板,老板接过玉佩眼冒金光,这下赚大发了。 不行,看那玉佩是他的随身之物,他这样的大家公子随身之物一定价格不菲,怎么可以为几盏灯随随便便便宜那老板。我终于忍不住上前阻止道:“文才兄,你想清楚啊,这个玉佩看你一直带在身上,一定很重要。大不了,我们不比了。” 我伸手去要回玉佩,老板却护崽子似的躲开了,那意思是还不让我要回来了。马文才甩开我,冷笑道:“你还知道关心我?”我一时语塞,这话让人怎么接,要接下去的话又要吵架了,我识趣地走回人群里,观战。 于是猜灯谜大赛如火如荼地展开了。陆子遇首先拿起一盏灯,第一盏,谜面是‘撕去画皮’,猜一字,他立马道:“田。”‘画’字撕去外面的结构剩下的就是里面的‘田’了,第一题中。马文才那边也没有懈怠,第一盏,谜面是‘院中孤木撑’,谜底是‘困’,木在四四方方的院中,就是‘困’字啦。马文才第一盏也中。 陆子遇第二盏,谜面是‘九十九’,谜底‘白’,九十九为一百减一,‘百’减去‘一’就是‘白’了,陆子遇第二盏中。马文才第二盏,谜面‘草上飞’,谜底‘早’,‘草’字的上部分飞走就是‘早’。马文才第二盏中。陆子遇第三盏,谜面是‘三水压倒山’,谜底‘当’,三水就是三点水,压着倒过来的‘山’,就组成了‘当’字,陆子遇第三盏中。马文才第三盏,谜面是‘西瓜里有子’,谜底‘孤’,‘子’加‘瓜’就是‘孤’了,马文才第三盏中。 两人势均力敌,人群中不时便是一阵惊叹。我看得无聊,这样用猜灯谜来比赛的恐怕也没几个人了吧!中间有难的也有简单的,有的一看就知道答案,有的却要思考很久才能想出来,走走停停,过了很久才过一半。我拉着心莲挤出了人群,找了个露天的小铺子吃了碗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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