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承冷笑了声,眼底忽闪而逝的光芒冷冷地扫向沙发上的男人,唇角扬起了一丝不屑,“那就看你有没有能力了。” “看来今晚还是没把你教训够!” 他洒脱地用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迹,双手握在一起,头骨转到着,发出的声响让人心惊胆战,向几个青年勾勾手指,冰冷地说道:那就一起上吧。” 那四个不良青年被他轻蔑的语气挑起了斗志,互相看了眼,立马扑了上去。 韩修承右手手掌挡住呼啸而来的拳头,左手拽住一个混混的钢管,用力狠狠地踢了对方胸口一脚,手腕用力地拽住其中一个头发,向后一推,混混惨叫一声,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发出很大的响动。 韩修承趁机把门口的女孩往旁边推,还没来得及示意她走,背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钢管,另外一个混混拳头迅速重重打向他腹部,他闷哼了一声。 “小心,”希诺心一慌脱口而出,也顾不得逃跑了。 刚开始韩修承还占上风,可是应付得人多,刚刚又挨了打,不过一会儿渐渐地体力不支。 他快速地一记拳头砸到对方脸上,一个闪身躲过其他人的攻击,抄起茶几上的酒瓶,眸子里闪过凛冽的目光,不到一秒钟,迅速砸向打在他背上的混混。 “啪”的一声,酒瓶炸裂,碎片溅落一地,混混头部瞬间鲜血直流,呆若木鸡,脑袋发懵,迟疑了几秒,立即捂住脑袋就往外跑。 韩修承下手眼睛眨都没眨下,冷着眸子盯着,手臂青筋暴起,拳头丝毫没有松懈。 大家被他的狠决惊到了,一时没了动作不敢轻举妄动。 坐在沙发上的满脸横肉男人露出了一丝心悸,担心韩修承打红了眼,立即往远处挪了挪。 “你们别再打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过来了。” 希诺站在角落又惊又怕,豁出去地大喊,不知所措地看着包间内几人, 果然,大家的目光再一次被她吸引。沙发上的虎爷本来已经忘了门口的女孩,这声倒是提醒了他,他可不信这姑娘敢报警。 一个小弟走到希诺跟前,脸上被打得鼻青眼肿,眼神流露出的猥琐,让她不停地向后退。 混混显然不给她这个机会,反手关住包间的门,用力去推她的后背,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还好及时稳住。 希诺被推到沙发上,全身油腻的男人向她不断靠近,硬拽着她不断挥动的双手,用手揪住她的头发,转头看不远处的男人,“修承啊,这小姑娘看来认识你啊,你这到处留情的性子这两年还是没有变。” 男人垂着眸子,看不清情绪,视线直直地盯着男人,凉薄地说:“有什么冲着我来。” 希诺觉得被拉扯的头皮,感觉整张头皮都要被扯掉了,疼痛蔓延整个头部。 “瞧瞧这小姑娘多水嫩的,你小子总是这么没良心,”虎爷拍拍希诺的脸颊,脸上堆着不怀好意的笑,发出啧啧的唏嘘声。 肥腻的手掌,带着混沌的潮湿,脸上传来的触感,让希诺打了个寒噤,心里忍不住泛恶心,偏过头闭上眼睛。 她觉得头皮发麻,手心淌汗,双腿发软。 就在几个人都各自心怀鬼胎的时候,门外匆匆地冲进来一个人,惊慌地跑到虎爷耳边说了几句。 其他人听不清说了什么,可是希诺离得近却听清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虎爷脸色越来越难看,脸上带着怒气,瞪着韩修承,“你小子真有能耐,警察都能叫来,你不害怕酒吧被封?” 韩修承也微怔了片刻,眼神扫过沙发上的人,没有接话,看起来仿佛一点都不担心。 虎爷看着他像没事人一样,心里不由得犯怵,可是僵下去不是办法,他不能冒险。 最终摆摆手,招呼手下离开,临有深意地看了眼韩修承:“下次再算账!” 包间的人不到一分钟就全部离开了,希诺感觉身体被抽干了力气,全身虚脱地瘫软在沙发上。 韩修承扫视了眼包间,目光落在沙发上的女孩,眸子暗了暗,抬起手肘碰了碰脸,“嘶”脸上的伤拉扯着伤口。 他的脚踢了踢地面的玻璃渣,长腿一迈,整个人也陷进沙发里。 希诺愣了几秒,瞥了眼角落的男人,没有背心遮挡的地方,全部都是青青紫紫。她想到刚才打架的场景,不由得心悸,“喂!你没事吧?” 没有答复,希诺胡疑地站起来,往近走了两步,“喂!你用不用去医院?” 沙发上的男人终于闷哼了一声,似乎被希诺吵到,不悦地蹙眉,手臂挡在脸前,“死不了。” 希诺顿时觉得火大,本来想回呛几句,被进来的男人打断。 这个人,她见过,在二楼阳台见过。 脸上同样挂了彩的姜铭,看到包厢里的场景,哥们身上全是伤痕,暗暗咽了口唾沫。 他立马去扶沙发上的韩修承,“哥,警察在一楼,马上就上来了,我们先上去避避,也不知道谁报的警,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听到这语气,希诺胡疑地看向两人。 韩修承推开姜铭,“自己来。”无所谓地拍了拍裤子,捡起地上的外套,往外面走, “喂!”眼看两人要走,希诺不知道留不留在这,毕竟是她找人报的警,不应该配合警察调查吗? 两人听到声音,停住脚步,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 姜铭自然注意到希诺了,他记性很好,但是不知道带不带上,询问的眼神看向韩修承。 韩修承踩在玻璃渣上脚步顿了顿,半侧着身,停了几秒才说道,“把鞋穿上。” “带她一起上去,把这里让人收拾干净。” “我们不应该等警察调查吗?现在这样走,那警察来了怎么办?”希诺边穿鞋子,捡起地上的包。 “等警察来?那你就留在这配合吧,他会怀疑你是来吸的还是来卖的?你说看见有人打架?有谁能证明,谁看见了?还是举报我玩了别人的女人,被人揍,然后警察就能抓住那人?” 韩修承转过身,看她了半刻,哼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跟前天真的女人。 身前的女孩,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神要爆出火花一般,胸口剧烈起伏,就像一只温顺的猫露出尖利的牙。 气氛尴尬一瞬,他把胳膊上的夹克甩到肩膀上,紧紧绷住唇。 就在他以为希诺要发飙的时候,她却动作微滞,不由得捏紧手中的包,僵硬地张口问他,“去哪里?” 韩修承没有接话,迈开步子率先走了出去。 希诺踌躇着脚步。 “先上去吧,”姜铭张口,“有什么等警察走了再说。” 希诺并不是第一次来夜冉酒吧,平时和朋友也经常来坐坐。今天心情不好,她就自己一个人过来喝酒,没想到会遇到晚上的事情。 电梯停在了12楼。 姜铭瞅了瞅身侧的人,根本没有掏钥匙开门的意思,准是又没拿钥匙,只能硬着头皮伸着胳膊去够门头的备用钥匙。 “杵在那干什么?还不进来,”韩修承用脚瞪掉鞋子,用拖鞋把鞋踢到一块,察觉到门外的人没有动静。 现在差不多已经凌晨一两点了,希诺觉得这么晚,跟着两个大男人进房子,再怎么心大,也有点心慌,但是好像也别无选择。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一股臭味迎面而来,不久平复下去的呕吐,现在胃里又一阵翻腾,忙捂住鼻子强行把这种感觉平复下去。 希诺在玄关处看了一圈,最终还是决定穿着脚上的高跟鞋。 桌子茶几上堆满了泡面、外卖的盒子,残汤剩饭,地上随处可见的易拉罐,灰色沙发上堆满了换下的衣服、袜子,垃圾桶似乎许久未倒,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味道。 而某人似乎习以为常,把外套直接扔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进了洗手间。 姜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立马把沙发上的衣服往一块一揽,挪出一块空,干笑,“你先坐这,平时他一个大老爷们住这儿,看这情况,准是他好几天没回来了,谅解一下。” 希诺点点头,索性走过去把窗户打开,夜里的冷风灌了进来,房间里的味道瞬间被冲散了不少。 “喝点什么?”姜铭看到希诺的动作,为自己哥们感到一丝尴尬。他扫视了一眼,没找到水,打开冰箱,里面除了酒还是酒,“要不来瓶啤酒?” “不用了,谢谢,”希诺摇摇头,拒绝道,再喝她就完了。 她长久地站着,小腿有点酸,确定沙发空地儿没有其他衣物,这才放心地坐下。 “你们经常受伤?”希诺注意到姜铭正在捯饬医药箱。 “算是吧,习以为常了,男人皮糙肉厚,抹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浴室传来水流声。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姜铭对着镜子给脸上涂药,“天亮应该就差不多了,做酒吧这生意,黑白通吃,报警基本就是自寻死路,现在还不知道楼下是什么状态,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脸色报了警。” 希诺脸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地摸了摸头发,“其实那个,是我报的警。” 姜铭噎了一下,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拿起桌子上的遥控打开电视,“别在意啊,我这人就是嘴子。” 希诺连忙摆摆手,不在意地说,“没有没有,我当时报警没想那么多。” 姜铭拿起手机扫了眼时间,站起来又看向浴室,“你先在这坐会儿,等会承哥就出来了,我先下去收场。” “好,你去吧。” (承哥要和妹子一个屋檐下过夜了,会发生什么呢?期待*。报警的确是一门学问,特别是做酒吧、夜总会的生意,你们懂得,能开得起来多少都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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