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黄昏沈渊跟韩信终究没有到鹿山脚摸成网子,韩信在他那一声声嘶吼之后便昏睡过去,石鸭子他们被吓坏了,村里人也闻声赶来,将自家小孩接走。
沈渊在他闻讯而来大伯的帮助下,把昏迷的韩信背回家安置,当然在路上也免不了在沈家一向以严厉著称大伯的一顿训斥,不过这对沈渊而言都是见怪不怪的小事。
沈渊的家在鹿山脚下的一个小土丘上,一座木材搭建的小院,三三两两的松柏与苍竹点缀小院周围,乍一望去虽然简陋却也算幽静。
也就是这不大的院子成了沈渊前世今生心中最温暖的地方。
小院有三间卧室以及一个篱笆架搭起来的外堂,除去厨房跟茅房外就没剩多大空间。
其中卧室沈渊的爷爷奶奶住一间,他跟韩信住一间,剩下一间方便家里来了客人撑撑排面,至于两个小屁孩住一间房合不合适则从来不在这家人的考虑范围之内,穷生穷养,富生富育,人活着就不是用来抱怨生活的苟且的。
更何况沈渊前世还是个孤儿,家的感觉对他而言已然弥足珍贵。
“孙儿,跳跳这是怎么了?还要你大伯背回来?老头子快快快……去给跳跳烧壶热水。”院子里有微微烛光伴着关心传来,仔细瞧去,是一位双鬓些许斑白的老妇人在说话。
“三叔,三婶,跳跳我给你们背回来了,您可得好好看着他们,我在村尾就听到跳跳在大叫,好像撞了邪一样。”
大伯在沈渊爷爷奶奶面前还是非常尊重的,说话时腰都是半弯着的,沈家人都是这样,长辈教训起晚辈来天经地义,晚辈一点人权没有。
沈渊也曾听爷爷奶奶说过,他大伯小时候调皮的紧,作为大伯的三叔,沈渊的爷爷更是没少揍他,揍得他大伯总喜欢跟沈渊爷爷对着干,但是现在的大伯似乎不记恨沈渊他爷爷,甚至于尊敬。
“嗯,忠福辛苦你了,待会咱叔侄再喝两盅。”
大伯名叫沈忠福。
躺在摇椅上养神的沈渊爷爷准备坐起身来。
“喝什么喝!没看见跳跳还昏着的吗?快去烧水,皮是不是又紧了?”沈渊奶奶一个瞪眼,沈渊爷爷偃旗息鼓。
“呃……呃不喝了,三叔,我还有事,三婶我先走了。”大伯连手把跳跳放在床上,一溜烟跑掉,看样子是被沈渊奶奶的语气吓着了。
“孙儿,跳跳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凭白无故的昏了呢?”老妇人将目光锁向沈渊。
尽管跳跳不是沈渊奶奶的亲孙子,但绝对是她一手带大的,在她心里这两个孙子没有什么亲疏区别。
“奶奶,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在栅栏旁边望见野兽受到惊吓了吧。”沈渊含糊其辞,这件事他倒想解释,可无奈他解释不清楚啊
告诉他爷爷奶奶,我有一个系统?跳跳是被系统赠送过来的?现在韩信觉醒了?
沈渊暗自叹气,什么跟什么嘛!
“老婆子,跳跳该不会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了吧,要不要渊儿去找咱妈看看。”沈渊的爷爷烧完热水从厨房出来。
“对对对……渊儿你快去找你祖奶奶问问,这一套你祖奶奶在行。”
沈渊奶奶恍然惊醒般的拍一下额头,好像对沈渊的这位祖奶奶十分信服。
沈渊迫于自家两老对跳跳的关心,以及苦于无法将实情向解释他们的情况下,在天色昏暗之际提着一盏旧油灯出发了
去找他祖奶奶。
沈渊的祖奶奶在鹿山村可谓是德高望重,在年轻时生下沈渊爷爷他们几个兄弟姐妹后就出了家,据说是在很远的一个地方做了多年的尼姑才回来,回到鹿村后也没回到自己儿女家颐养天年,而是在村子的中心买了块地建起来座寺庙,自己坐起来主持。
沈渊也不知道是他祖奶奶真的有一手本事,还是装神弄鬼,寺庙的香火一直很旺盛,不止是鹿山村的村民来这里求解疑难,就连周围好几个村庄以及浔水镇上的人都不免跋涉来这间庙里参拜。
出家的沈老太太没有过多的需求,由此沈家老太太攒下了的名声落到沈家上来,也就理所应当的兴旺起来,这十里八乡只要听闻你是沈家人多多少少会给些香火情。
不过在沈渊看来最不可思议的,是这间名为‘禅心’的寺庙至始至终都只有他祖奶奶在维持,从来都不曾招过一个半个新人,而他祖奶奶如今已是105岁的高龄,大沈渊整整一百岁。
老当益壮、不外如是!
沈渊在路上借着细微的火光亦步亦趋的走着,他不由得抱怨乡下小道在夜里难走,不知道多少次差点被坑坑洼洼的路绊倒。
好在一个村子也就这么大,沈渊祖奶奶的禅心寺离他家小院也不远,下了土坡再走个一柱香的时间也就到了。
沈渊七拐八拐终于望见前方灯火通明的寺庙,禅心寺一到夜里便各个角落都点起了火烛,并且一亮就是一宿,这种‘奢侈’的行为全村也就香火不断的禅心寺耗费得起。
禅心寺从来不关正门,沈渊遂熄了油灯直径走进去。
“祖奶奶,您歇息了吗?祖奶奶~”过了拜祭正殿,后殿便是沈渊祖奶奶食宿的地方。
吱呀一声,后殿的一间屋子的门被推开,一位身子佝偻穿着灰衣头带比丘帽,脸上全是褶皱,眼神中透着睿智精明的老人面带慈祥笑容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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