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马河,也被称之为涞水。
它地处于代郡广昌县城南半里的位置。这里有一个地方叫做东茨村,临靠近涞山。此山分七峰,素有“七山”之名。
涞水的干流长有数百里,水流湍急,即便是在这北地的冬季,也属于不结冰的河。
涞山,严格来讲,也属于太行山的一部分。此刻,在这太行山深处,涞水附近的一处峡谷内,一群数百人聚集在一起,其中一位身长七尺,身穿铠甲,样貌俊秀的青年人坐于临时搭建的营帐中,皱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许久之后,才对着帐外喊了声:“来人,给我将孙轻,王当两人叫来。”
“诺!”
随即,外面就传出了一声大喝。
“报!启禀将军,孙轻,王当二人带到。”
没多久,一道声音就从帐外传了出来,随之,两个身影就出现在了这大帐之内。位于左边的那个身穿的是一袭白色的长衫,身材不高,手中拿着一把羽扇,这副打扮,倒像是一个名士文人。右边的那个身穿的是一袭黑衣,他长的倒是比左边那人高大威猛了许多,在他的手中却是拿着一柄大刀,活是一个莽汉。
看到坐于上位的青年人,进入大帐之内的孙轻和王当拱手抱拳说道:“不知道将军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我有些心神不定,觉得我们长留在这里不妥。你们看,能不能我们提前回去交差?”
虽然青年人的语气是在跟两人商量,可是晓得眼前之人身份的孙轻和王当心中先是一愣,随后,还是由孙轻开口说道:“何将军,渠帅交给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现在就离开的话,会不会被怪罪啊?”
“这个……”
孙轻的话,倒是让何姓将军哑然。不错!这次来到拒马河这里驻扎,他们可是有着任务在身的,眼看着这半个多月时间来,事情进展的都差不多了,可终是还没有完成啊,就这样离开的话,恐怕回去还真的不好交待。不过,心里的那种莫名的心慌,却在这几年当中数次的救了他的性命,要是依旧还呆在这里的话,他怕会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不由得自己不小心啊!
实在不知道怎么抉择,他看向了孙轻,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带着诚恳的态度说道:“孙帅,那你给我出个主意吧,我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安全。”
“呃……”
他的这番话一出来,孙轻的脑子瞬时一懵,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这个何仪渠帅帐下的第一大将何曼这般好说话了?他可是明白,别看这个家伙长的斯斯文文的,做起事情来,那狠辣程度,简直让人不忍直视。那凶残的手段,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要是好人的话,岂会被人称为“截天夜叉”?
这会儿,何曼在询问他计策,孙轻又不得不赶紧想个解决的办法,不然的话,别看对方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转身,就会对他举起屠刀。什么孙帅的尊称,那也只是看在他的脑袋还灵光的面子上。没这个脑子的话,那屠夫会这样对待他?
浑身打了个冷颤,孙轻赔笑道:“何将军莫急,我这就想,这就想。”
还别说,这个孙轻的脑子真不是吹的,没让何曼等多久,他就想出来一个办法,带着献媚的表情,笑眯眯的对着何曼说道:“何将军,不如这样。我们这里目前还有着近八百人。咱们分为两路。一路由您带队,回去向何渠帅交差。另一路交给我和王当,继续留在这里完成后面的收尾工作。”
“这能行吗?出来之前,何帅可是千叮万嘱的让我们一起完成此事才能离开的啊!”
听完孙轻的话,何曼的心里倒是有些意动,毕竟,待在这里,他总觉得很危险,至于孙轻和王当的死活,他才懒得去理会。只是,大家最近毕竟相处了一段时间,直接就离开,还是有些不妥的。
对于何曼的说辞,孙轻嗤之以鼻,巴不得让自己等人去死的人,还说的这般好听,真是一个小人模样,可是,当前,他还不敢得罪对方,只能虚与委蛇的说道:“放心吧,何将军,渠帅会理解的。”
他这么一说,何曼也就不再多言了,对着孙轻和王当拱了拱手,转身就去安排拔营撤离这里的事宜了。
瞧得何曼那着急的模样,孙轻和王当一脸的鄙夷,这胆小鬼!还敢说什么何仪手下的第一大将呢!就这胆量?都不如自己两人的胆量大呢!什么东西!骂骂咧咧了一阵,两人也离开了这里,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
距离营帐不远的地方,公孙续小声的问一侧的冯勇,说道:“子龙打听的怎么样了?”
听到此话,冯勇带着兴奋之情,拿着双锤来回摆弄了一下,带着不屑的语气回答道:“公子,据侦察兵所探,目前那里只有不到三百人,我们足以应付。”
“那就好!”
练兵也有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这一次,公孙续打算将这些人带出来历练历练,尽管,冯勇对他手中的这些人很是自信,然而,身为真正掌控着这些兵的公孙续来讲,却需要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的手中就这么多人,损失一个,都会很心疼的,自然不得不小心。
前两天,他便派出了几名机灵的士兵当探子在广阳郡周边查看有没有小股的黑山贼在活动,有的话,直接消灭掉对方,也算是对这几个月来训练的一次考核。
他们的运气还真的不错!没两天就发现了在涞水附近出没了一群黑山贼,开始的时候也就三四百人,然而,等到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却不知为何,那里又聚集了七八百人。自己这边满打满算还没有九十人,想要对付那么多人,肯定是不行的。再怎么不堪的黑山贼,也不会被他们这么一点儿的人震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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