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市长可大方多了,一次请他在街吃饭,两个人吃掉了三百多元钱。 陈市长出手非常阔绰,从皮夹子里拔钱的动作也十分潇洒。

“这家吧。”罗晓明指指街边那个干净的小面店说。

周兆和把车子在街边停好,出来随罗晓明走进面店。罗晓明拣个空位置坐下,对老板娘说:“给我来碗大排面。你呢?要什么,自己点。”

周兆和说:“一样,大排面。”他在罗晓明对面坐下,感觉两人坐在这里吃饭,有些寒酸,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店里没人认识他们。说实话,他自从进了市政府大院以后,从来没有在工作期间这种小面店吃过饭。真的,要是被别人认出来,有份了。

可罗晓明却一点也不感到难为情,面来后,他拉过大碗呼呼地吃起来。周兆和吃面的时候,尽量把头垂得低一点,怕被人认出来。

小罗市长刚来乍到,没人认识他,所以才敢在小面店里吃面的。周兆和心里想,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在市政府工作了五六年,熟人太多了,说不定会被哪个熟人撞呢。

可没想到,被人认出来的却偏偏是罗晓明,而不是他周兆和。

一个工人模样的年男人走进小面店,站在当地点好面,看到正在呼呼吃面的罗晓明,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啊,这不是今天在拆迁工地的罗市长吗?你,你也在这里吃面?”

罗晓明不认识他,但还是冲他笑笑:“晚有事,在街吃点算了。”

罗晓明说得很坦然,倒是周兆和替他有些不好意思。

“罗市长,今天多亏了你啊。”那个年人有些激动,“老百姓都在背后传,说我们市里新调来一位副市长,是个大帅哥,也是个好官啊。”

小面店里的五六个顾客都放下手里的碗,回过头来看他。

罗晓明被说得很不好意思:“快不要这样说,这样说不好。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老百姓才这样的。所以,我们的心里很内疚。”

“你刚来,不知道这里的底细,有什么内疚的?”年男人走到罗晓明面前,越说越来劲了,“内疚的是他们,跟开发商串通好,坑害拆迁户。这背后有见不得人的交易,有犯罪勾当。他们以为我们老百姓不知道,其实,我们老百姓的眼睛亮着呢。”

罗晓明愣愣地看着他:“你是?”

“我是一个拆迁户,但我不是钉子户。”年男人没有说自己的名字,“我想想算了,吃亏吃亏些吧。但这些人实在是太黑心了,简直是强盗,光天化日之下,公开抢劫我们老百姓的钱啊。老百姓一直在盼望,在呼唤,能有个英雄出来治治他们”

罗晓明赶紧说:“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要有证据,否则,是诬陷,是造谣,是搧动。”

那个年男人还是不依不饶:“罗市长,你是我们老百姓盼望的英雄,终于出现了!我们好高兴。但你也要当心哪,你刚来,又这么年轻,要战胜这些强盗,是不容易的。”

周兆和再也听不下去了:“你都说些什么哪?简直是胡说八道!”说着,把半碗面一推,不吃了。他站起来对罗晓明说:“走,时间快到了。”

罗晓明把碗里剩余的面吃掉,跟年男人举手打了个招呼,随周兆和走出来。

岛咖啡是每个市里都有的牌连锁茶室,较高档,有敞开式咔座,有幽静的包房。

从刚才小面店里那个年男人的话,罗晓明敏感地觉得这件事的背后很复杂,弄不好,一场新的反腐斗争要展开。

所以今晚的约会必须保密,不能让人发现他与拆迁办的美女接触,这对小邓和他自己都是一种必须的防范和保护。

“我们要个小包房。”罗晓明走进去,对迎宾小姐说。

迎宾小姐把他们领到一个叫芙蓉厅的包房。罗晓明放下门帘,坐进去,给邓晓雯发短信,把具体地点告诉她。

非常准时,邓晓雯在七点零一分的时候,亭亭玉立地出现在芙蓉厅门口:“罗市长,你好。”

“进来,请坐。”罗晓明指指对面的座位,“小邓,你很守时啊。”

邓晓雯挑开门帘,走进来坐下。罗晓明给她倒茶,同时给她介绍说:“这是周兆和。”

“周兆和好。”邓晓雯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

看得出,邓晓雯是作了一番打扮的。白天的一身便装已经换成了一身高档的秋装。那是一件让她显得更加年轻性感的学生装,墨绿色紧身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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