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唐心一片了然,挑眉道:“看样子是没说啊。”
桃夭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别说了。”
“夭夭还是这么爱害羞啊。”
“闭嘴。”
随唐心恍若未闻,眨着眼笑道:“十岁那年夭夭随桃前辈来爹爹府里,我当时不小心扒了夭夭……”
“住嘴住嘴,别说了。”桃夭羞了个大红脸,低着头耳根都泛着淡淡粉色,顾不得什么礼仪教养直接上去捂住随唐心嘴巴。
桃锦这下心里更为疑惑,细细想了想,的确桃夭十岁那年随着桃锦来过一次随府,待了一天,第二天回去的时候在屋里锁上门整整三天都不愿出来。当时他还纳闷,去了一趟随府,桃夭跟没了魂似的,那段时间将自己裹的可谓是密不透风。
难不成夭夭那事与随唐心有关?
随唐心欺负了他妹妹?
要不然他这一向厚脸皮的妹妹脸怎么红的这么厉害。
意识到这点,桃锦脸立马严肃了下去。
桃夭喘气都比方才粗了几分,硬拽着随唐心到一卖折扇的小贩跟前,低声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到好主动提起这事,还拿这事当笑柄了对吧。”
随唐心眯眯眼,示意随唐心松开手。
桃夭当然不松,万一这不要脸出尔反尔说出来,她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桃夭一脸决绝,看样子是想死磕到底。随唐心坏心眼的伸出小舌轻轻舔了下桃夭白嫩透着一股香气的小掌心。
一瞬间桃夭仿佛被蛇咬了,猛的松开手,推了随唐心老远。
看着掌心里些许粘液,桃夭整张脸都扭曲了。
妈的,这人还有脸吗?
转了个身站稳身体,随唐心像是个没事人的轻轻飘飘凑到桃夭跟前:“想让我住嘴也不说出你小时候被我扒了裤子,在花园里跑一圈的事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你的诚意了。”
“夭夭,你和唐心怎么回事?谁欺负谁啊?”桃锦已经快到了。
“我怎么做?”桃夭决定忍忍,受点随唐心掉指示,也比让所有人知道小时候被随唐心扒了裤子被一群世家小公子嘲笑强的多。
那是她一生耻辱,耻辱啊!!
随唐心笑的很和气:“晚上吃过晚膳来府里后花园找我。”
“……”桃夭:“你还想扒我裤子?”
随唐心:“……”
“夭夭,你们要打起来了?”桃锦看着二人并不怎么友好的姿势,紧道,眼底又有点兴奋。
听说随家射骑技术极棒,他早就想看看了。
“……”桃夭踢了他一脚:“打,打什么打,我正和随姑娘谈谈人生,聊聊理想呢。”
桃锦白道:“你俩那样子像是要干正事吗,快跟哥哥说说,你和唐心有什么渊源。”
桃夭简直想封上他的嘴,从前怎么没发现自家大哥怎么八卦的吗?
“锦哥哥想多了,唐心和夭夭关系素来很好,方才只是太久没跟夭夭见面,有点想她,一时唐突还望锦哥哥理解。”随唐心笑的乖巧,轻轻挑了眼桃夭:“对吧,夭夭。”
桃夭笑着点点头。现在她有说不的选择吗?
“哈哈,晓得晓得,方才锦哥哥只是开玩笑,唐心别放在心上。”桃锦摸摸桃夭头发:“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天也不早了,先去拜访随前辈吧。”
一直插不上话的段落云鼓着腮帮子瞪着桃锦,见他终于停了话,立马凑过去搂住他的胳膊。
见谁都笑的这么好看,怎么就不能冲他笑笑。
嬉戏玩闹一阵儿,街上人多口杂的,几人便去干了正事。
桃夭在最后头默默看着几人走远,正准备也要离开。寒风呼啸,长幕推着轮椅缓缓从她跟前飘过。
“……”桃夭呆了:“你怎么在这儿?”
长幕眨眨眼,无辜道:“在下一直都在,只是桃夭姑娘方才与随姑娘说的激烈,没有注意到在下。”
一直都在……着岂不表示方才随唐心说小时候裤子被扒了的事也被长幕听得清清楚楚。
桃夭整个人瞬间不好了,这等羞人你的事,即便重活一辈子她依旧放不下,被人利落脱掉裤子,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嘲笑,太丢人了有没有。
随唐心现在若是在她跟前,她真能掐死她。
“不许说出去。”桃夭委屈巴巴,一想到这人约摸还不晓得自己就是小樱花。桃夭心里委屈更甚。
长幕笑意渐深:“不说。”
听都听到了,也没辙了。偏偏这人还是长幕,她简直想钻进地缝里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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