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还有正事要做,正当她想神不知鬼不觉、自然而然离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一股束缚力,不到片刻,就被某种奇怪的力量悬在了半空,然后全身极速往后面退去。

广袖翩然,将她潇洒地拦腰按在怀里。

可不可以不要让她这么快就被逮回去!能不能顾一下作为一只鬼的脸面!

焦棠又是一番挣扎,却见玄琇地下头颇有深意地玩味一笑:“你又没试过,怎知我性冷淡?要不然今晚弥补一下昨日的洞房花烛夜”

焦棠一阵心虚,忙不迭解释:“我以为你听不懂这种人体奥秘的先进术语呢,想不到您很聪明嘛哈哈~”

霏烟阁里,焦棠老老实实地坐在桌旁,盯着来来往往准备膳食的婢女,半句话也不敢说。

正当她无聊得有些乏了的时候,听见了一丝丝熟悉的声音。

焦棠立刻转过身,果然看见了流翠。

流翠正在悄声吩咐着插花的小宫女:“你瞧着没,这朵花都有些黄了,快去换了。”

小宫女应了一声赶紧出了门去。

好不容易得了空,焦棠正想唤她的时候,流翠似乎看见了什么不能忍的画面,面带愠色地朝那端着果盘的宫女走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指责了几句。

焦棠压低声音,嗓子都快哑了,流翠却还在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每一扇窗户沿儿,生怕放过了一粒灰尘。

大厅里,十几二十个宫女悄无声息地忙碌着,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焦棠深吸一口气,再运至丹田,最后压低嗓子仿佛用生命唤出了一声,“流翠~~~”

最后那字还险些破了音。

流翠仿佛听见有人唤她,才猛地转过了头。

“娘娘,请问有何吩咐?”流翠走了过来,弯下腰低声问道。

“那个,我想问……多久开饭呐?”焦棠望了望四周不停歇的宫女们,觉得开饭遥遥无期。

“奴婢也不知,君上来了就可开饭了。”流翠说着,叫来端果盘的婢女,递给焦棠一个梨子“娘娘饿了,先吃个果子慢慢等?”

焦棠摇了摇头:“算了,我怕到时候吃不下。”

看大家如此谨慎认真,想必等下一定有好吃的。

流翠正准备走,焦棠却又拉了拉流翠的裙子“那你们鬼帝什么时候来啊?”

“娘娘,君上正在沐浴更衣,想必没多久了。”

“沐浴更衣……”焦棠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泼了人一身油辣子。

那东西味道重得很,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全消除的。

焦棠叹了口气,趴在桌上,本温和的烛光也变得有些刺目。

此时的心境还是有些郁闷的。

嫁给鬼帝不到一天,给了人家后脑勺一个大包、放火烧了人家半个宫殿、吃了人家爱妃一条鱼,还跟人家爱妃掐架,末了还泼了人家一身油辣子……总感觉自己以后日子会举步维艰。

想着想着,焦棠便沉沉睡去。

玄琇刚踏进阁楼,便看见了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的女孩子。

周围的奴仆忙向他行礼,玄琇食指放于唇前,作了个噤声的动作,众人忙收了声,只是小心地屈膝。

待玄琇落座,流翠向着门外一个眼神,奴仆们便有序地悄声退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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