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抱着小暖炉蜷缩在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墨西哥鸡肉卷儿。

暖炉尚热,她却依旧全身冰凉,直冒冷汗,比发高烧还难受。

这果酒就不该喝,酒酿中这么一点点的灵气都受不住,她这阿飘身子实在太虚了!

她冷得哆嗦了许久,如坠冰窖,眼前尽是一团模糊的光影,什么也看不清楚。

不知是后来的哪一刻,身子竟开始渐渐回暖,整个人也舒坦了不少,于是顺着这股温暖抱去,才慢慢安然地睡去。

玄琇回到房里,流翠正在为焦棠塞第三个暖袋,房间角落的暖炉也还燃得正旺,整个房间热得就像一个桑拿房,可被子里的人却还是冻得小脸发白,直冒冷气。

玄琇攘袖摸了摸焦棠的额头,一股沁人的冰凉叫他皱了皱眉。

“她宴席之前可曾吃过什么东西吗?”

这倒还把流翠问住了。

她们娘娘之前吃得东西可多了……

“一个酥饼,三个梨子,一颗梅子糖,一杯桂花冰糖水……”

“够了。”玄琇望着睡得不踏实的焦棠,不知该是该恼还是该笑,她今日午饭也一直战斗到最后呢。

流翠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一句话,心里却在暗暗唠叨,这都还是她看见的,还有多少是她没看见的呢。

玄琇挥了挥袖,说了声“下去吧。”

流翠这才如释重负地赶紧逃离了现场。

几杯果酒不至于令她反应如此之大,这必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玄琇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将手背抚了抚焦棠的脸颊。

焦棠睡意朦胧中感觉到一丝温暖,仿佛冰天雪地里见到了一轮太阳,于是她赶紧伸手将那温暖抓住,死死不放。

玄琇本只想探一探她的魂脉,却不想被她一把抱住,本想第一时间掰开她,谁曾想焦棠竟有如顺藤摸瓜之势,攀上了他的腰,并且像根铁链子一般怎么也扒不下。

这喝醉的人力气可真大。

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床边任由她抱着。

玄琇低下头,见她睡得安然,睡梦之间还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然后眉头一皱,一脚踢开了被子里的暖炉,扑腾扑腾地又往上攀了几分,甜蜜地靠在他的胸膛,收紧了抱住他腰的手,眉开眼笑,仿佛在说还是这个暖炉好。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一点也不恼,无奈之下却也不禁浅浅笑了。

焦棠的梦也蛮奇怪的,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根套马的缰绳,不知从某处使了个什么力量,将她这原本用来套马的缰绳套在了一个太阳身上,才有了现实这般怪异的举动。

玄琇怕她睡得不舒服,还往下躺了躺,将她的小脑袋用手托住,让她更加舒适地缩在自己臂膀圈成的小小的角落里。

焦棠睡得香甜,一梦回到了初中的时光。

炎炎夏日,酷暑难耐,而身为毕业生的焦棠却还在学校里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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