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屋檐下,掉在竹阶下的青石板下,像是奏响了一首奇异的曲子,萧索,冰冷,与这雨滴声相比较的夜静的有些可怕。
雏凤轩外,两名带着斗笠的黑子男子身上被雨打湿了不少,两双眼睛看着彼此,一双疑惑不堪,一双坦然自若,稳中带着点忧虑。
在两人不远处,还有一人靠在屋檐下,微弱的呼吸声仅他一人可闻,混着风的雨滴打在脸上,有些生痛,安逸已经决定不再擦脸上的雨水,什么准备工作都做了,单单忘了了个斗笠挡雨。
……
凌云铠打开竹栏进了雏凤轩,沈炼跟着脚步进入,等在远处的安逸尾随其二人的脚步到了雏凤轩内,这个来到这个世界第二个睡过觉的地方,他印象还是蛮深的。
进屋的凌云铠发现一名身着蓝色纱衣的女子正在研墨,刀指着妙玄,凝视着妙玄:“别动,锦衣卫办事!我问你,这就你一人?你是北斋?”
妙玄被突然闯入的凌云铠吓了一大跳,本想本能的呼喊师傅,却想起师傅出门去了,尽管黑衣男子将她的手拧的生痛,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后窗翻进来的沈炼查看了四周,并没有其余人的存在,后屋里桌上摆着一个印章,正是北斋先生的印章。
“确认过了,就他一个。”
沈炼将印章丢给凌云铠,凌云铠将印章盖在妙玄脸上,凝视着印章。
“北斋是他无疑!”
反手一刀架在妙玄脖子上,妙玄回首的一刻,看见沈炼,这锦衣卫,不是她那日下山借过伞的锦衣卫吗?
那日见他如此喜欢自己的字画,却还是不惜成为魏忠贤的走狗,知道是人世无常。
妙玄此时想了很多,天理昭昭,为何魏忠贤还不倒,还庆幸她那倒霉师傅此时不在,否则又要多出一条人命。
脑海中突然浮现那个被自己背回山上的安逸,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还有没有救,虽然她对于锦衣卫并没有好感,但是安逸给她的感觉却不是锦衣卫带给他的感觉,希望日后他来找师傅的时候能够得到救助吧。
看这桌上的画,只可惜,那幅印在她脑海中的画还未曾画出来,她就要与这浮世道别。
……
沈炼本只想见见能将这世道画的如此传神的北斋先生到底长什么模样,却不曾想过,竟是那个美的像画一般的女子,心中一下乱了分寸。
这……该怎么办?
凌云铠架在妙玄脖子上的刀突然收了,拿着妙玄直奔竹榻而去,如此美妙的女子,既然要杀,何不先自己感受一番绝色?
屋内动静不大也不小,墙外的安逸像是睡着了一般,闭上眼睛聆听着什么,屋内的动静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动态画面。
一切皆在意动之间,同时制服两个锦衣卫并不伤到妙玄的路子逐渐浮现,尽在一念之间。
“沈大人,你这是何意?”
沈炼没来由的将刀指向凌云铠,示意凌云铠停止那兽性的行为。
“大人的意思让你杀她,没让你这样。”
沈炼尽量使自己说的话符合逻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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