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派,扶正却邪。”

这句口耳相传的话,老头自然是听过。

他想:“倘若,他真是武当派的,那我们的村子一定有救了。”

“你当真是武当派的?”老头的声音怯生生从门缝里飘出来,似有些激动,又似有些质疑。眼前这青年虽玉树临风,却是玄衣黑剑,目利如鹰,不免让人望而生畏。何况,这和他心中的武当派弟子出入甚大,早四十年前,他有幸于江城一睹武当风派,皆是青玉道服,青带束发,仙风道骨的模样。“武当派穿的都是你这样的衣服吗?不都是白的吗?”

莫苏一听,自是喜上眉梢,计上心头,道:“武当派可不止有白玉道服的,还有青玉、劲松、绫波玉带、鹤绡等道袍。老伯您应该知道,无论是官场还是江湖,地位越重,一般衣着越是不凡,那青玉白玉道服都是初入武当和修为尚浅的人穿的,我不穿那玩意儿快十年了。”

十年?

闻言,老头耳朵都竖了起来,偷偷透过门缝打量他:“这么说你武功一定很好?”

莫苏面露难色道:“这个不好说。掌门我是铁定打不过的,不过,我师傅还有几个师应该是没问题,但是他们联手的话我可能也疲于招架打不过。”

适时,闪电像一把利剑,从云间一路划下,远处天空忽然就裂开了一道口子。

紧接而来的,是“轰隆隆”的一声巨响打雷了。

抬眼望了望天,就见暗沉沉的天空像是包公发怒的黑脸,莫苏心间又一阵哆嗦,心想:大白天瞎说不会被雷劈吧。

忽地,豆大的雨点吧嗒吧嗒落下,翻卷着地上的细微尘土。

莫苏迫不及待道:“老伯,下雨了,开开门吧,车里还有一个婴儿和姑娘呢。”

他话未毕,老头已经抽去了门栓,打开屋门,急切道:“房子左边有个棚子,把马车赶过去,然后就进来吧。”

莫苏感激地道了个谢。不经意间,他瞥见了角落里那瑟瑟发抖的一老一少,眼中惊恐之色犹在,他们像两只弱又无助的青蛙,惶恐地等待毒蛇的巨口,等待死亡的降临。

莫苏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就先去把一旁的马车赶过来,让静儿抱着花瀚文下车进屋。

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压塌下来,倾盆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从房檐上流下来的雨水在地上汇成一条溪,向院中的方菜地流去。

屋外下暴雨,屋内下雨,所幸老头夫妻俩摸来锅碗瓢盆,不然定会水漫金山。

外面打着雷,花瀚文也不睡了,哭闹不停。静儿虽从未待过如此破旧的屋子,但似乎也不嫌弃,也不害怕,抱着哭包走来走去,欲给他晃睡着去。

门外的滂沱大雨开始肆虐起来,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莫苏心里正酝酿着该如何让这老伯收留他们一宿,老伯便拉着他的老婆子和孙子齐齐跪在他跟前,苦苦哀求道:“少侠,倘若你真是武当派弟子,救救我们吧?”

莫苏一惊,赶忙伸手去扶老伯,问道:“老伯,你先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救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这一出是什么戏码,他一头雾水。静儿也是一阵惶恐,赶紧走到莫苏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们,就连花瀚文似乎也听懂了,不再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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