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躺回了这张熟悉的床上,我找准了最舒服的姿势然后静待死亡的到来。这个过程无疑是漫长的,当我双目睁开,耳朵那么清晰的听得见窗外街道上的汽车喇叭声和人声,我的心再也不能平静。至于眼睛它被泪水占据,一时眼前万物模糊,除了那道明亮的光线依然透过眼泪让我感到温暖,其他的一切似乎开始逐渐与我告别。
我的心在胸膛中震动,由于痛苦和想念在翻滚。此刻我多想,多想门被推开,小琪会出现在我的眼前。那该多好啊,我一定要好好的拥抱她,即使下一分钟她依然离开。现在我什么都不想了,只想有个认真的告别,让我好好的告别,让我们的爱情有个比较完善的告别仪式,那样我都会心安理得。可她终究给了我无言而冰冷的目光。我们并肩走过了一个完整的四季,从开始到结束,谁能想到走到最后让她对我生出某种恨来?那绝对是恨,不然她的目光不会那样冷的。
好了,越想心就会越疼,我不想怀着不舍离开这个世界,毕竟我是那样真实的拥有过她的爱。如今,总算我们近乎完美的结束了,假如没有她那道冰冷的目光的话。就是这道目光让我有了寻根究底的冲动,感觉这样死了心有不甘。可我已做好了死的姿势,权当那道目光是她恨我吧,假如没有恨,我们之间也不会断的如此坚决。
现在好了,我可以静静地回想一番我的人生了,我这已过去了的二十个春秋。
我生于1988年四月,听我妈说在乡镇医院生的,当时我妈去医院,是我爸拉着架子车步行十多公里。等生完后我奶奶拉着我家的大黑驴去接的,原因是去医院时一路下坡,回家时一路上坡。那时我是坐着架子车一路颠簸到家的。等回到家时发现我的头顶那道命门张的很大,我妈就开始抱怨我奶,说我奶太心狠了,应该抱着我的,结果我奶说她胳膊疼就没抱,而我妈倒是很想抱可没力气抱。因此我就躺着被我家大黑驴拉回来了。关于我是怎样长大的我不知道,听说我妈没多少奶水全靠奶粉,可那时家穷,奶粉也不多,我大多数都是喝面糊糊长大的,因此,我天生肠胃不好,一直显瘦。如今我只能想起八岁后的事,也就是开始读小学后的事断断续续能想起来。那时我说话还不清晰,总觉得嘴角漏风,不知啥原因,总之很多小孩都笑话我。会不会五岁那年我从悬崖掉下去将脑子摔坏了?这我不记得了,听我妈说我小姑特别疼我,放羊时喜欢带着我,结果某一天没看住我,跌下了很高的悬崖。当时其他村子的人都在地里忙活,知道的人都不敢跑过来看我活着还是死了,都躲在驴屁股后边议论纷纷,各执一词。大家不敢来的原因是估计我死了,谁敢看一个死娃娃?估计过不了心理这道坎,怕做噩梦。结果我没死,还兴致勃勃的在下边玩了起来,估计哭了好久也没人搭理我,再哭也没啥意思了我就开始玩。我小姑当时吓傻了,一路哭着喊着跑回家叫人去了。我无比恨我小姑,也不知道探头看看我就跑了,胆儿也忒小了点。
而如今让我记忆犹新无法忘记的是田野里一个叫“谷窑沟沟”的地方,我记得我时常会在那里放羊放驴。那地方明亮,视线辽阔,草木旺盛。我时常会大喊大叫,那时我还不会唱歌,最多大喊大叫。或许那时我心中就对世界有了自个儿的感觉,只是无法用文明的方式表达出来,只能野蛮的用动物的方式表达。因为我发现我家的大黑驴心情好点就会引吭高歌,我家的羊往往就会相互抵头闹着玩。说句实话,随着长大我倍加的怀念小时候,那时穷,可我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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