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徐家村用了半个时辰多些。

村子依山傍水,有孩童玩闹,有鸡犬鸣叫,很是祥和,粗布裹身,面容消瘦,又是贫困。

远处果然是一片片茶树,有些茶农正在采摘茶叶,然后装在簸箕里,等装的差不多了就拿到太阳底下晾晒。

这时候一个老人行至如双跟前,首先看了看人高马大的林二,显得很是惊愕,随后瞥了一眼东张西望的小羊羔,才对着处在众人中心位置的如双行礼道:“见过小姐,敢问小姐来我徐家村所为何事啊?”

如双赶忙错开老人家的行礼,也同样行了一礼,心里虽然慌张,但是面上表现的如常,道:“老人家折煞晚辈了,晚辈来此是想买些茶叶。”

老人看着眼前的如双,此女非富即贵,却是一点也不倨傲,待人温和谦逊,哪像其他一些二世祖,对待他们这些乡下人,吆五喝六,管你年幼还是花甲。

老人家在心里默默的给如双打了个好评,然后道:“老朽正是本村村长,小姐要买茶叶的话,尽管说来。”老人抚着胡须,笑呵呵的。

如双一听这位老人家还是本村村长,又是行了一礼道:“晚辈见过老村长,您这里的茶叶作价几何啊?”

“可不敢当小姐这样称呼。”虽然这样说着,但是面上的笑容足以说明老人家是很开心的,回道:“散茶一斤三十五文,茶饼一斤四十文。”

老者口中的散茶或者茶饼都是茶农经过一些粗略加工的,茶商收购进去之后还得再加工,才算能算成品。

如双听到这个价格,有些奇怪地问道:“老村长,你这茶叶为何这么便宜?”

她在来的时候已经了解到,东市的茶叶一斤可是足足有一百二十文,更有甚者,一些茶品卖到二百文也不在话下,只是一个经手,竟然就是好几倍的利润。

如双问起这个,可算是戳到了老村长的心痛处,老村长一脸黯然,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小姐有所不知,一些茶商以今年市面上茶叶过多刻意压价,其实茶叶哪会多出来,种茶树的年年就这么多人,他们不过是随意找了个由头罢了,本村有人不忿,跟他们吵了几句,他们竟然就将人打伤。”

“简直岂有此理,这些人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小丫鬟听完,气愤地说道。

如双摸了摸小彤的头发,小丫鬟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心里却是一阵叹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那些达官贵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哪会在乎这些庄稼汉的死活。

老村长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就在如双等人说话的时候,郝朴通悄咪咪地瞄了一眼如双,然后一点点地挣脱绳子,系口本来就是装个样子,很宽松,所以并不难挣开,郝朴通默默地来到了一边的田地里。

如双没有发现异状,依然跟老村长谈着话:“老村长,我这里要收购一些茶叶,但是不要蒸好的,只要晾晒之后未进行加工的茶叶。”

“小姐,从未有人会这样买啊,这种没加工过的茶叶,水分还很多,你买去很不划算啊。”老村长闻言,心里挣扎了一番,还是劝说道,他不想欺骗这个善良的姑娘。

“谢谢老村长的好意,我买这种茶叶有用,你只管说来价格就好。”

老村长看她一脸肯定,也就罢了劝说的心思,道:“这种茶叶人工费基本不算,再加上水分多,就按一斤二十八文来算吧。”老村长报出这样的价格一斤基本也赚不了几文钱,当然也比卖给那些奸商好多了。

“那就一斤按五十文来算吧!”如双大手一挥。

“多……多少?”老村长哆嗦道,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就这样,一斤五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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