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见那女子离的越来越近,急忙跳出来,抽出绣春刀,挡在杨杉面前,喝问道:“大胆刁妇,怎可无礼?!”

“嗯?”

那长相俊俏的女子被张松的大嗓门吓得一愣,脚步就定在了原地,双眉紧蹙,哀怨的眼神忽略了张松,直直的盯着他身后的杨杉,娇嫩欲滴的嘴唇抿了又抿,终于忍不住说了句:“相公,您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杨杉仔细的看着这名女子,从头看到脚,又从脚望到头,脑袋里把重生之后见过的所有人都回忆了一遍,连朱雀大街拐角卖炸毛豆腐的西施都没有放过,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眼前的这名女子,虽然看起来风尘仆仆,但是长相身材俱是上等姿色。

女子等了一会,见杨杉真的毫无反应,于是深呼吸几下,面色羞红的说道:“相公,我是罗阿娣啊,去岁我们奉幼时婚约成的亲,没多久你就来京城参加考试了,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张松见这名女子说的情真意切,极为疑惑的看了眼杨杉,见状元公也是一脸懵圈,只好继续保持警戒状态。

宋掌柜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悄悄的赶走了四周围观的店伙计和食客们,又开了一间小包厢,将杨杉张松和那名女子请进了包间内。

杨杉和女子对坐在方桌两边,张松紧张的站在杨杉身后,腰杆挺的笔直,右手心扣着三枚涂抹了麻药的暗器,只要感觉对面的女子稍微有丁点危险的动作,张松就会毫不留情的发出手中的暗器,再将女子送入锦衣卫的诏狱,慢慢审问。

在张松的印象中,好像极少有进了诏狱还能硬着骨头的人,哦,还真有那么几个,当年的沈炼,海瑞,杨继盛……

那都是真英雄!

不过,进了诏狱的贼匪,还真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

或许是张松多虑了,因为他发现这名女子表现的比他还要紧张的多,身体微微侧坐,双手放在腿上,却不停的交换位置,面色微红,眼眸流转,极为深情的盯着杨杉。

状元公杨杉就更加紧张了,前世的官场经验告诉杨杉,千万不能被美色这颗“糖衣炮弹”腐蚀了,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落马的高官,不要太多。

但是三个人这样互相看着,也不是办法啊,于是杨杉清了清嗓子,尽量保持低沉舒缓的语气问道:“你真的是从苏州来的?真的是我媳妇?有证明吗?”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才离开苏州不到一年的时间,怎么都不记得我了呢?”女子紧张又迫切的反问。

“前些日子状元公遇到过刺杀,所幸身体无恙,可能是惊吓过度。”

张松开口替杨杉回答道,他就是想看看女子听后的反应,不过除了关心和更加的紧张之外,女子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正常的表情。

“啊!那相公你伤到什么地方了?现在好些了吗?”女子极其关心的询问道。

“这些都过去了,我没大问题,不用担心。”杨杉不想在这种时候讨论这个问题,就忽略过去,“你有证明吗?”

“证明?啊,有的,有的,我都带在身上了。”女子稍微回忆了一下,就匆匆从行囊中拣出几份文书,放在了方桌上。

杨杉拿起文书,第一份是婚约,纸张已经发黄了,看起来保存了有些年头,上面详细的写着杨杉和罗阿娣的姓名,籍贯,生辰八字,以及两家人愿意结为儿女亲家的话语,末尾还有两家父母的签名,以及杨杉和罗阿娣两名幼童小小的红泥脚掌印。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