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小姐,又被人害了。

碧瑶没答,从一旁的暗格中取出茶具,烧上备着的水。

“不过小姐落水也算好事。”碧云想着公主那时兴匆匆地敢去广凤宫的样子,还真怕小姐在里头。

只是这话说的,碧瑶为何有些想捏她嘴的冲动?

“小姐您不知,公主当时带着大家去了广凤宫,还见着躺着的国师。”碧云瘪瘪嘴,“您可不知,当时没见着您,公主嚷嚷着您一定不敢见人藏起来了,带着人收了遍。若不是有宫女来报您落水了,怕是要将房子拆了挖地三尺。”

碧瑶笑了,这丫头恨不得说破天的模样,便知道夸张许多。

不过公主一定是恼羞成怒了,两计连施也没成事,是该恼的。

今日,虽记不太清楚,进了屋之后的事,但也算躲过一劫。

闹出她落水的大动静,又离得广凤宫这么远距离,她今晚的流言便破了。

只是,这法子,她实在喜欢不起来。

她决定往后几千年,都不去有水的地方。

“碧云,你见过国师的样子吗?”

“国师只在祭奠上出现过,碧云哪能见着国师?不过,京里都传国师俊美无双,真想瞧上一眼,或与楚公子一般姣好颜色。”碧云真真得了顾瑶真传,一说到美男,口水都快下来了。

碧瑶往外挪了挪,她那模样不忍直视……

“国师,今年该有双十了?”碧瑶对床上男子还有依稀印象,却有些不敢确信其与陵宿的关系。

果然,那时脑子烧糊了。

“算算,应差不多这个岁数。”

筠宁这回倒是设了一绝妙的局,不管事后真相如何,皇上都会赐她一死,和着国师的命。

“国师,也是个苦命的,十岁那年被算出这般命数,已到二十还是孤家一人,可惜了那副好颜色。”碧云叹了声,接着道。

十年前的事,碧瑶也知道。那年新帝上位两年,得一取经归来的和尚指点,算出先帝幼子亦是新皇十七弟,祁隆,乃天煞之命,若与女结合便会犯了月食之相,恐会使国家遭难。

新帝怜其年幼,便请国师代为管教,下旨终身不得娶妻生子。

所以,昨日若是被抓,便是皇帝不管,百姓也能将她撕了。

谁叫她荒淫本就惹了众怒,再不管好自己犯了忌讳。大臣们不逮她,逮谁?

虽然那番指点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或有人知道,但明面上她顾瑶碰不得的。

“小姐,回去可好好在府上待一阵,最近您一出门准没好事。”碧云还想着是不是请寂空大师给小姐做法驱驱晦气,总这般倒霉,她可受不住了。

“是啊,一出府就出事。”碧瑶也念叨了一句。

从前还没怎么觉着,今日细数往事倒发现一丝不同来。

她运气差得都习惯了,但从没这么多次都能逢凶化吉的。尤其,顾瑶十几年只在府上一点事没有,这就更奇怪了。

莫不是,顾府有什么宝物镇着她那强大的气运?

想到这碧瑶两眼瞬间泛了光,绿油油的,瞧得碧云都害怕了。

她怎的觉着,小姐这副样子特想一活物。

嗯,饿了许久的狼,好像就是这般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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