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慌乱适应高三冲刺带来的压力时,九月就这样悄悄的过去了。

十月的国庆孙梳狠狠的睡了三天,补回所有的懒觉,也用好的状态去备战收假后的一模。

今天是周三,孙梳的班级难得和普通班一样17:40下了课。

因为周四周五周六要举办运动会,这是高三最后参加的集体活动了,班主任依旧在讲台上念叨不停,无非是他们班参不参与无所谓,还是希望以学习为主。

可是总归是兴奋的。

孙梳悄悄把手伸到抽屉里拿出了手机看时间,却有一条短信提醒。

-一模卷的答案你有不,我上课没听。

孙梳小心翼翼做贼心虚的把头都埋了下去,快速打字:

-有,放学来找我。

发完信息后立马把手机藏到了可里面,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正好雪贤排练运动会她要等着,也有理由等他了。

知道他们班会拖堂,温与尔特地等了一会儿才过去,但是到教室门口探头一看,还是忍不住的吃了一惊,居然还有半班人留在教室认认真真的复习,一片安静祥和艰苦奋斗的氛围。

他看了看,正巧坐在教室中间的孙梳也抬起了头,冲他明亮一笑,指了指后门。

“走走走,我们班太安静了。”温与尔刚到后门就被孙梳拉走了,一边吐槽着。

“确实安静的恐怖,你带我去哪儿啊?”温与尔被她的小手拽着胳膊虽然很享受,却也摸不着头脑。

“校史馆。”孙梳答。

“哈?”

周围是学校历史博物馆的玻璃展柜和落地黄光,肃静庄严,温与尔和孙梳坐在一套白色沙发桌椅前。

让人不禁要小声:“不会被抓吗?”温与尔问。

“不会~”孙梳摇摇头笃定,“我和杨雪贤经常来,每周二三是开放日,但是很少有人来参观。”

“比如我”温与尔说。

“对,比如你!”孙梳笑道,伸手吧试卷递了给他。

看着温与尔拿试卷对正错题,有看不明白的孙梳再去说说,问他:“你们班不讲试卷?”

“讲了”温与尔在一道题旁写下解析。

“你不听啊?”孙梳疑惑。

“氛围就不是给你听课的。”温与尔淡淡地说,像是轻轻掠过海平面的一只海鸥,划过却留下惊涛骇浪。

孙梳想的明白,有些心疼他,说:“周六放学早,你就来找我对错题吧。”刚脱出口这句话又十分后悔,这不是在邀约吗?于是对上温与尔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就立马解释,手指戳着试卷:“你看看你错的!还能看吗?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温与尔早早抓住了重点,打断她:“你是在约我吗?”

“不是”孙梳立马回复,快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种掩耳盗铃之势,“看题看题”赶忙转移话题。

“好——”温与尔说,拖长了尾音,像是宠溺又是妥协,带着笑意继续说:“看题也好,周六也好。”

孙梳看着试卷,偷偷笑出来。

真好。

讲了会儿试卷,估摸着杨雪贤排练结束的时间,温与尔送孙梳回了班级门口,临别时想起来问她:“你运动会报什么项目了?”

“不报啊,你报什么了?”

“1000米”

“天呐,你厉害!”孙梳感叹,她这辈子是不会有跑一千米这个概念的。

“你要来看吗?”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肯定的呀!”

温与尔极力克制了下上扬的嘴角,问她:“你怎么不报呢?最后一次了。”

“我?我是不会有这个勇气的,我就是一个贪享荣华富贵,渴望闲散舒适的人~”孙梳非常了解她自己。

当然温与尔也并不是不知道她有着固定框架的生活,所以就想问她的是:“那你之前为什么和林欣欣吵起来?”

总觉得是在被对方套话一样,孙梳懵了,张口结舌又开始甩锅:“谁?谁和她吵架了?”一边往教室里撤,她要跑。

温与尔看她又耍无赖,可是偏生又抓不住她,只能放低语气,像是哀求:

“喂,你就回答我这一个问题!”

“你跑第一我告诉你!”留下这句话,孙梳头也不回的进了教室,溜之大吉。

运动会,是在市体育馆举行的

忙过了头一天的开幕式,第二天的跳高比赛,杨雪贤终于在最后一天能够陪伴在自己孤独寂寞冷的好朋友孙梳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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