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学心中一惊,他确实没料到陛下会想到这些。
君药是针对主病或主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其药力居方中之首。在一个方剂中,君药是首要不可缺少的药物。
而臣药则是辅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或主证的药物。是针对兼病或兼证起治疗作用的药物。
陈明学方才是因为楚静宸的嘱咐,想着干脆就不要说这药里有些什么,可如今看来,不说或者随便说一个都不太可能了。
“回陛下的话,君药是…葛浣草之花。”
顾然虽然略通医理,但并不知道葛浣草是什么。
但方才陈明学遮遮掩掩的态度,让他心里起了疑。若只是一味普通药物,陈明学也用不着这么瞒着他。
他猜测这葛浣一定十分难得,是从什么其他的地方得来不愿让他知道。
“葛浣草?这么难得的东西你从何处寻来的?”
陈明学此刻才切切实实慌了起来。
葛浣草这样偏门的药材,有些学了十几年医的医家都不知道,陛下又是怎么知道的?
顾然将陈明学的不安看在眼里,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臣寻找多年,近日有朋友觅得,送与臣的。”
“哪个朋友?”
顾然语气平静地追问让陈明学更加慌张了起来。
“臣……臣的那些游医朋友。”
“那是在何处找到的?”
“在东湖岸边。”
“陈明学你好大的胆子!你胆敢欺君罔上,东湖岸边并非难到之地,怎会让你寻了这么些时日才寻到。”顾然声调忽然扬起,“宝成,把这药端下去倒了!”
宝成不知道陛下为什么忽然发了怒,也不敢多说,伸手去端那盅药。
“陛下,不可啊!这药是皇后娘娘去了伏枥山采回来的,那地方有进无出,凶险至极,陛下莫要辜负了皇后娘娘的心意啊!”陈明学赶紧道,现在他也不管什么承诺不承诺了,这葛浣花极其珍贵,熬出的汤药就这么一盅,若是倒了可就真完了。
宝成手一抖,手中端着的木盘险些砸了,被顾然稳稳地接住,将那药盅拿了回去。
“她人呢?”顾然哑着声音问道。
“娘娘把药送到老臣府上,交代了两句,便走了。”
耳边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药盅碎了?陈明学脑子里嗡的一声,觉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他努力聚焦往地上一看,碎的是药盅的盖子。
陈明学有点懵,抬头看向顾然。
只见顾然已经一仰脖子,将那盅药一滴不剩地喝了。
那药很苦,一直苦到了他心里。
陈明学松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递了一个药盒过去。
“陛下,这是用葛浣草叶研制的药丸,您每隔一日服一粒,不出半月,您的内力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皇后没说要去何处?”顾然将那药盒握在手中。
陈明学一抖:“没有。”
顾然疲累地闭上眼睛:“罢了,你下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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