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沈冰诺感觉到有一道探究的目光盯住她不放,那目光就像一条蟒蛇一样,紧紧的缠绕住她,缠的她喘不过气。她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却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这种感觉让她的心头愈加不安。

最终她猛然睁开眼睛时竟没看见任何人,难道是她在做梦?沈冰诺皱眉。她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兀的瞪大眼睛,她放在塌背上的嫁衣不见了。沈冰诺有些慌张,她四处张望寻找着,忽然在她转头看向床时发现,一抹鲜红的一角从床内伸出,垂在了床的边缘。

这不是……沈冰诺的左眼皮剧烈的跳动。她连忙跑到床边,掀开床帷。

那件鲜艳的,红的似血的嫁衣正穿在了幕子林的身上,幕子林的脸被血红的盖头紧紧盖着,盖头上面有的地方还有一点点暗红色。

沈冰诺艰难的咽下口水,嗓子有些疼得厉害,心中唉叫,不会的,老爷不会有事的。

当她哆哆嗦嗦的掀开盖头时,神情呆滞的跌坐在了地上,好半天才“啊”的尖叫出来。

床上的幕子林双眼被挖了去,只留下溢满鲜血的窟窿,他的耳朵,鼻子均被割掉,头颅上的皮肤被人硬生生的剥去了,鲜红的血肉外翻,露出了阴森森的白骨,他嘴角上扬,龇牙咧嘴的笑得诡异。

“啊!”女人的惊叫响彻云霄,自然也惊动了刚刚睡下的人们。

人们纷纷起身着衣,朝声源处匆匆赶去。

当看到现场后各个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迅速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吵什么吵!我们幕家可是有素养的人家!”掷地有声的女声从人群外传来,人群闻言立马散开一条路。

来者是一位八旬老人,她由年轻的丫鬟搀扶着,右手驻了拐,颤颤巍巍的走到沈冰诺面前,然后用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面,缓缓看了人群一眼才转向床铺,待看清楚床上的景象后,沉默了一盏茶的功夫,嘶哑着嗓子道:“来人,把夫人架去祠堂,老爷不明不白死了,这屋子里只有夫人一人,夫人是时候给我们点交代了!”

家丁抱拳应了句“是,老夫人”后,硬生生的将沈冰诺架走了。

夜晚的祠堂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先人的牌位在幽微的烛灯下拉长着影子,投射在白墙上,显得尤为阴森,祠堂上头的悬梁巨大的影子印在在场的每一人的身上。

“诺娘!”幕老夫人道,“你可知罪!”

沈冰诺低低的垂头,额前的乌发挡住了面孔看不出她此时的表情,她不答话,只是静静的跪着。

刺耳的女声在祠堂内回荡:“她怎么会知罪,要不是大哥硬是要娶这种女人回来,就凭她,也能进我幕府的门?如今杀了自己的丈夫就以为这幕府的财产是她沈冰诺一人的呢?异想天开!”

“婶婶,”一旁的幕玹锦好半天才开口,“婶婶未免太心急了吧,奶奶还在这里,恐怕怎么也轮不到您开口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