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忽然有四名狱卒走进牢来,手中都执着钢刀,押了那凶徒出去。
杨靖心想:“是押他出去处决斩首吧?那对他倒好,以后不用再挨这种苦日子了,我也不用再受他欺侮。”
他正睡得朦朦胧胧,忽然听得铁链曳地的声音,四名狱卒架了那凶徒回来。杨靖睁开眼来,只见那凶徒全身都是鲜血,显然是给人狠狠地拷打了一顿。
那囚徒一倒在地上,便即昏迷不醒。杨靖待四个狱卒去后,借着照进牢房来的月光,打量他时,只见他脸上、臂上、腿上,都是酷遭鞭打的血痕,一看就知倒是个老囚犯。杨靖虽然连日受他的欺侮,见了这等惨状,不由得心有不忍,从水钵中倒了些水,喂着他喝。
对面牢房那囚徒缓缓转醒,睁眼见是杨靖,突然举起铁铐,猛力抓起各种死人的骨头往他头上砸落。杨靖力气虽失,应变的机灵尚在,急忙闪身相避,不料那囚犯双手力道并不使足,不断的砸着杨靖,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他腰间。杨靖立足不定,向左直跌出去。他手足都有铁链与沉心骨相连,登时剧痛难当,不禁又惊又怒,骂道:“疯子!”
这一日清晨,杨靖眼未睁开,听得牢房外燕语呢喃,突然间想起从前常和妹妹杨琪在一起观看燕子筑巢的情景,心中蓦的一酸,向燕语处望去,只见一对燕子渐飞渐远,从数十丈外高楼畔的窗下掠过。他长日无聊,常自遥眺纱窗,猜想这楼中有何人居住,但窗子老是紧紧地关着,窗槛上却终年不断的供着一盆鲜花,其时春光烂漫。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得对面牢房那老疯汉轻轻一声叹息。这一年来,那老疯汉不是狂笑,便是骂人,从来没听见他叹过什么气,何况这声叹息之中,竟颇有忧伤、温柔之意。杨靖忍不住转过头去,只见那疯汉嘴角边带着一丝微笑,眼睛正望着牢门的方向。杨靖唯觉察自己在偷窥他的脸色,当即转过了头不敢再看。
顿时四处呼喊呻吟声渐起,就在这时那个鬼牢卒提着饭菜进来了,“喊什么喊,饿死不好吗?省得受罪”那鬼牢卒一间一间牢房的去分发食物。
那鬼牢卒转了一圈才来到杨靖的牢房前:“嘿嘿,小子开饭了!
杨靖顿觉香气饶鼻探头一看尽是大鱼大肉满满的一盘,心中甚是大惊,难道这是最后一餐了?
见到杨靖一脸的恐惧和疑惑那老牢卒笑道:“小小子,放心即使没有毒的更不是最后一餐。”脸上的皱纹顿时聚拢而来,活像松树皮一般,加上那毅然锐利的双眼杨靖真想永远不要见到他了。
说完那老头转身就走,直接盯着了对面的的那个老囚犯,杨靖一看就觉得奇怪。只见那个老牢卒打开开了对面的牢门后和他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说完仅是一个馒头仍在地上。
那个老囚犯用十分浑厚沉重的声音喊道:“把我送到那间牢房去。”
“好”但是老牢卒没有多说。
看着那个老囚犯拖着打铁链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杨靖有不祥的预感连忙躲到墙角。
忽然只见那个老囚犯抡起手中的铁链呼呼呼朝老牢卒连劈三下,他手上虽无劲力,但以铁链代剑,招数仍是颇为精妙。听到喊声一名肥胖的狱卒仗刀直进,那个老囚犯身子一侧,一招半悬铁锁,单手转了个圆圈,刷的一挥,砍在他腿上。那狱卒吓得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那老牢卒似乎不会武功,那只是远远的退站着,手里的箩筐一时被打烂。
老囚犯不知使了下什么手法,两把刀转眼间当啷落地,两名官差凌空飞跌,蓬蓬两声,掉在地上,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瞬间这一来血溅牢门,剩下的几名狱卒见他势若疯虎,形同拚命,倒也不敢轻易抢进,忽地将牢门关住在牢门外将那老囚犯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臭死,什么污言秽语都骂了出来。那老囚犯一言不发,只是守住了狱门。那四名狱卒居然没去求援军,眼看攻不进来,骂了一会,也就去了。
接连一天之中,那老狱卒既不送饭,也不送水。杨靖
到晚上时,渴得再也难以忍耐。被关回对面去那老囚犯也是嘴唇也焦了。忽道:“小子受死吧!”
杨靖一惊看的出这个老囚犯又发疯了。呼喊着逃到一边去。
那老囚犯死命的将死人骨头扔向杨靖,这老囚犯是会功夫的扔出的死人骨头可是内劲十足叫杨靖不得不防。
但是本来两间牢房距离就小在他的轮翻打击下杨靖一时猝不及防下,惨嚎一声,往前仆去,下颔重重撞在冰冷凹凸不平的石地上,登时渗出鲜血。手脚的铁链交击磨擦,声音传入牢狱里,回响震鸣,像敲响了地狱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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