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愿意被人暴露隐私。尤其是身体方面的隐私。
设想一下,你没招谁没惹谁的走在大街上,迎面过来你的主治医师,他对你说,“呀,这不是丁丁短先生吗?”或者说,“这不是狐臭女士吗?”
换成任何人恐怕都会有打人的冲动。
而小貂的隐疾,比平常人更加私密一些。
“你应该向她道歉。”秦北走到那坐诊医生面前,不悦的说道。
“啊?你谁呀?凭什么让我道歉?”那医生昂首说道。
“道歉!”秦北厉声道。
“嘿,你这人有毛病吧?难道我说错了?她就是性浴旺盛难道不对?你满足不了她是你的问题,还不许我说了?”医生不屑的说道。
啪!
秦北一巴掌拍在诊断桌上,冷冷的看着那个医生。
“你不应该暴露患者的隐私。”秦北说道:“你欠她一个道歉。”
“切……”医生不屑道:“那是我的本事,有能耐你也暴露我一个啊!闪开,别打扰我给病人诊断。”
哗啦啦
原本有两三个等着这医生诊断的病患,躲瘟疫似的,跑其他坐诊医生那边去了。
谁敢让他看啊?等会把隐私给你喊出来,多丢人呐?!
“好。”秦北点了点头,“你的算盘打错了,其实我也是一个医生。我看你鼻翼偏圆,鼻梁骨似有似无你裤裆里那玩意最长不超过三公分!”
“擦你怎么骂人呢你?!”医生怒道。
“你身上至少有两种女性香水的味道,那两种女性香水的味道中又混合了不下四种男人汗液的味道你昨天叫鸡了!”
“你!!”
“三公分的玩意还叫鸡?我纳闷你塞得进去吗?给你个处你捅的破那层膜吗?!”
“你你你……”
“你什么你?许你暴露别人的隐私,不许我揭露一下你的短处?”
“我我我……”
“我什么我?我有一点说的不对?你有种咱们另外找个见证人,找尺子实地测量一下?”
围观人群轰然叫好,“测一下测一下!”“我来我来!”
解气!小貂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远处柜台后面,谷苗苗也抿着嘴角笑了。
秦北哥哥虽然冒了几句混话,但真的好厉害呢!
“敢不敢?”秦北居高临下问道。
那医生接连抹了两把冷汗,这小伙子真是个医生吗?看鼻子能看出这么多问题来?但是说的真的好对啊!
“还有一个你必须道歉的理由。”秦北环视众人,道:“你对小貂的诊断,根本就是错误的!庸医!你有什么理由不道歉?!”
“不可能!”医生大声辩解道:“我不可能诊断错!”
秦北笑道:“小貂只是胞宫蕴热,冲带受损奇经八脉的病症,除了我之外,非三五十年的老中医难以辨明。你一个工作不知道有没有三五年的庸医,也想诊断奇经病症?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
“蹭!”不远处,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中医闻言站起身来,扶了扶眼镜,招手道:“那位姑娘,你来,我给你把个脉。”
中医辨证,有很多类别。脏腑辩证,阴阳寒热辩证,气血辩证,五行辩证,以及其他诸多门类。
这些都是正规中医院校必授的课程,一个合格的中医,都应该具体掌握。
但奇经八脉的辩证秦北说的不错,没有个三五十年的功底,根本分不明白,那是需要多年经验的积累和总结,只能意会,难以言传。
病患们都有些愣神,都顾不得看病取药了,一个个看着那老中医给小貂把脉。
“嘶……”良久,老中医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貂有些焦急的问道:“医生,我怎么样?”
老中医点点头道:“那小伙子说的不错,你是胞宫蕴热,冲带受损老夫问你,你第一次来月事,可是虚十四岁?”
小貂点点头。
“可是有意外落水?”
小貂又点点头。
“落水后她还睡过热炕头,次日还流过鼻血。”秦北插言道。
小貂大惊:“姐夫,你怎么知道?”
老中医也愣住了,他原以为这两人乃是亲人,听这姑娘的话头,分明是未曾与他说起过,难道这小伙子真的是从脉象表现看出来的?
秦北道:“脉象。”
“嘶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惊诧无比,那老中医又扶了扶眼镜,道:“小伙子,你可有治疗之法?”
小貂见这老中医说的神奇,便把刚买的中药放到他面前,顺便把秦北开的方子也送了上去。
“平冲抑带汤?”老中医惊讶的说道:“此方记载于丹溪心法,只有药方,没有剂量,据传乃是张丹溪唯一一个双君处方,你从何得来?”
中医处方用药,讲究一个君臣佐使,绝大多数处方,有且只能有一味君药,天无二日,民无二君。用量最大,起效最重。
张丹溪所传的这张平冲抑带汤的方子,乃是两种君药,由于具体的方剂药量没有流传下来,即便是知道这个方子的人,也根本分不清药物搭配之间君臣佐使的区别等于一张废方,没有人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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