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还要出招去打,陆修齐忽然一把抓住鞭子拖着她去了屋外。
林谨彦听那屋外的声音,估计两个人还未分出个胜负,一天的劳累全部涌了上来,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好了好了,不打了。”辛夷一甩鞭子,气恼地将鞭子收起来,打又打不过。
陆修齐笑道:“改日我定为辛道友澄清。”
“这话你说了五十年了。”辛夷摆摆手,“罢了,也没什么好澄清的,反正你编排完那些情史,过来打扰我的男修少多了。”
陆修齐笑了笑也没邀功,转而说道:“辛道友,我们去取药。”
“好。”
夜已深,玄九门内虽说守卫安全,但总有个意外,陆修齐放心不下林谨彦,催促辛夷抓完药,立刻打道回府。
辛夷有些惊讶道:“收了个徒弟后你倒是长心了。”
陆修齐摇头道:“你我孤男寡女夜半独处太久总归不好。”
“我还怕了那些流言蜚语不成?”
陆修齐摇头道,“人言可畏,你被我在背后编排了那么久,应该很了解这一点。”
“滚。”
正值深秋,夜里寒凉,林谨彦在睡梦中也冻得缩了缩身子,缩成了一个小团滚到了角落里,他眉头紧蹙,仿佛在梦中有无限愁事。
“师父不要杀”林谨彦呢喃着,脚丫踢了踢被子。
一股药香穿进来,林谨彦似乎被这药香安抚了一些,只是眉宇间的愁色仍未散去,偶尔低声呢喃两句。
半晌后陆修齐端着药汤进来,见床上缩着一个团儿,心里觉得好笑,把汤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伸手将林谨彦从角落里扒拉出来。
“师父”林谨彦还在说着梦话。
陆修齐见他神色狰狞面色红润,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发热了。”他用水给林谨彦擦了擦额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肚子,“谨彦。”
“师父”
“师父在这里。”陆修齐握着他的手,见他还不转型,拧了下眉毛,一股温和的灵力送入林谨彦的血脉之中。
林谨彦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悠悠转醒,看着陆修齐的脸呆了呆,“师父?”
“吃点药。”
林谨彦幼时的苦日子过多了并不怕苦,他双手捧着药碗,仰头喝了下去。
陆修齐接过药碗,拿出一块手绢给林谨彦擦了擦嘴。
“多谢师父。”林谨彦有些不好意思,即便是韩争也不曾像这样照顾他,若他真是个少年人恐怕真把陆修齐给当爹了,但他骨子里已经成熟了一百年,如今更多的感觉是羞耻。
陆修齐道:“明日去学堂读书认字。”
“嗯。”林谨彦认真地点了点头,目光闪烁地看着陆修齐,不管这人收他的目的是什么,如今看来倒真的是个合格的师父,他心中自是感激不尽,只是感激之余还没忘了陆修齐曾经试探过他,于是又告诫自己要留几分戒心。
陆修齐第一次收徒弟,一切都觉得十分新奇,他大半夜睡不着觉,跑到专门掌管分配灵石衣物的奉堂,要了两套徒弟换洗的衣服,又讨了一个小书包。
奉堂堂主和他关系不错,特意在小书包上给他加了几个格子,“这里面可以给你徒弟放一些吃的喝的。”说着他在书包了放了几样东西当做给林谨彦的见面礼。
“还是你想的周到。”陆修齐笑道,“有没有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奉堂堂主想了想,在书包里有塞了两只会跳的假兔子。
第二天,林谨彦自己穿好衣服,梳洗完毕,第一天上学堂他没什么好带的,也没检查书包,背上书包便和陆修齐道别,慢悠悠地往学堂去了。
学堂也是十堂中的一个,他前世便来过这学堂中读书,算是十堂中打交道最多的,看着熟悉的风景,林谨彦只晃神一瞬,便收敛心思,前尘往事已去,无需留恋。
学堂里还没来几个人,他找了个靠后的位置,把书包放在一边,开始闭上眼睛吸纳天地灵气,听到人陆陆续续进来,他才睁开眼睛,若无其事地打量着他们。
“呀!宝贝!”刚走进门,杜逸仙大叫一声向他跑来。
林谨彦笑道:“我有名字了,我叫林谨彦。”他笑的很开心,有了新名字,他仿佛有了新的生命。
杜逸仙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有什么可值得开心的,哪有宝贝好记?
“哼。”旁边的一个少年不屑地冷哼一声。
杜逸仙看向他,“你鼻子里有苍蝇吗?”
“你!”那少年拍案而起。
林谨彦有些想揉额头,“一会儿先生来了。”
杜逸仙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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