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兄台贵姓?”
李湖将桃齐宕请到房间坐下,翼儿斟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
“桃齐宕。桃花源的桃,齐天大圣的齐,宕逸的宕。”
“桃花源的桃,齐天大圣的齐,宕逸的宕。好名好字!”李湖跟着念了一遍,继续说道:“桃兄一尘不染举止洒脱当如踏云遨游纵横万里的大圣。”
“李兄单字湖,就如金陵太湖那般怡人,深不见底。”桃齐宕说到后面几个字,语气一反变得冷冽,眼神直刺刺地打量起李湖,只见李湖神态自若目光清澈。
昨晚桃齐宕在壁上湾一处青楼听曲儿,便看见了李湖放的孔明灯,五颜六色十分新颖。他是个会做生意的人,第一时间就吩咐下人去寻找放孔明灯的人。那陪侍跟在他身边多年早就熟悉桃齐宕的风格,除了找着人,还将李湖的来历住处、在金陵城内的一举一动报告上来。桃家在金陵内可谓第一家族,门下生意涉足广泛遍布全国,单是金陵城内足有二十多处门面,自然眼线遍布情报通达。
可是,如此人才既自创新画法素描引人入胜,也改创黛色烟火吸人眼球,仿佛凭空出现,没有一个人对李湖有所了解!何况,桃家在全国的眼线早就得了命令发现什么奇人逸事都需要汇总到桃齐宕的手上,偏偏他现在才发现这么一个怪才,不得不对李湖感到可疑。
桃齐宕收回目光偏过头,站起身走到李湖摆放画具的旁边,瞧着李湖几幅练笔,赞赏道:“这就是素描吧?刚才展台下听见了不少人士对李兄的赞美,尤其是这素描技法赞不绝口。不知李兄来自哪里?竟养育出如此才华智慧。”
“荆楚大地,两湖人士。出身微寒不值一提。”李湖轻笑,作谦虚道:“倒是桃兄出手阔绰,我看方才的商贾以桃兄为首是瞻。看桃兄的样貌怕只比我大几岁,桃兄少有所成实在是我等楷模。”
翼儿侍立在旁,听着这两人互相恭维套路竟不提烟花一字。她打量起桃齐宕与李湖对比,只觉这人将自己比作石头里蹦出来的野猴实在不假,喜怒于形顽劣不堪,他中意那素描便拿起李湖的炭笔在纸张上作画,只是撩了几笔无趣又找着翼儿练习的简繁字向李湖求问,神色多变流露自然令人亲近李湖始终面带笑容,有问必答知无不言,一幅老教书的模样。单从言行举止来看,李湖更像个成熟的大人。
桃齐宕和李湖说了这么多话,房内每件他没见过的玩意都问了一遍,终于又坐回位置喝茶。
“李兄心灵手巧才思敏捷,莫不说烟花,连文字都被你简化书写,厉害!厉害!”咕噜连饮两杯茶,桃齐宕继续说道:“迟些李兄要是去参加这重阳节才艺大赛,必定满载而归。”
“喔?”
桃齐宕见他疑惑,便笑着解答:“九月九日望乡台,他席他乡送客杯。每逢重阳佳节,金陵商会便会资助举办一场琴棋书画的大赛,江南才子佳人齐聚,便是京城也有人慕名而来。不少大宋儿女因此喜结连理,比翼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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