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籍馆的日子久了,如苏力渐渐摸清了其中的各路人物关系。这乐籍馆表面上是宋妈妈在主持大局,但其背后是更大的势力存在。旗下有五个大花魁,十几个头牌,余下的便是些粉头面头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乐籍馆是风月场所,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汇集,有些情况自然是宋妈妈一个女人无法应对的。于是除了乐籍馆本身养着的打手外,平城街上混的比较开的金大牙便是馆子的保护神。平时有金大牙在,馆子里轻易没有人敢闹场子。但是仍有暗中觊觎乐籍馆在花苑街上地位的人存在,对面的飘香楼就是很好的佐证。
“主子,您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吧!”如苏力笑嘻嘻的扶着灵潇姑娘坐到床上。
“先别忙,你也坐吧!”灵潇姑娘看着如苏力,眼睛闪亮闪亮的。
“嗯嗯”那如苏力满心欢喜的坐在床踏上,一脸的笑。
多年不见的主仆重逢,自然是欢喜的。
“如苏力,你怎么被卖到这里来了?”灵潇姑娘也移下来坐在床踏上拉着小丫头的手问。
如苏力争执了一下,灵潇执意要坐在床踏上,便也放弃了。
“那年主子被贼人掳走后,大皇子二皇子天天出去找,几乎把卫海国找了个遍。找了一月有余,还是没找到。王后娘娘说,怕人是找不回来了,恐睹物思人,就让人把仙居所锁了,我们这些伺候主子的宫婢太监都被卖出宫了。”如苏力越讲越伤心,说到最后就痛哭了起来。
灵潇姑娘摸着如苏力的头,整理着她的碎发,眼神里满是自责与怜惜。
“后来,我被辗转倒卖了多次,最终来到了大周,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主子你。”如苏力带着泪又笑了。“主子,好主子,既然您现在平安无事,咱们回卫海吧。免得东辰公主担心了,她一直自责于自己把您弄丢了,到现在还每天跪在宗祠里为您祈祷呢!”
一想到逸竹的笑脸和在宗祠里的苦楚,灵潇姑娘的心就跟针扎一样。那个鲜艳活泼的女孩子
但她却不露声色,大大的眼睛如一汪深邃而清澈的潭水。只满含关切地问:“他们打你了?”
如苏力愣了一下,擦了擦眼泪道:“没事的,主子。那起子人打的不重。”
灵潇姑娘却不为之所动,拉过如苏力的右臂,撸了袖子,就看到伤痕密布的手臂。血痂还未形成,伤口处正渗着血。应该是近一两天形成的吧。
如苏力赶忙收回手臂,放下袖子:“没事的,主子,没事的。”
灵潇姑娘似是强忍着悲伤道:“苦了你了,以后咱们一起好好的。”说着,她探过身去,抱住了如苏力,眼神里却满是寒霜。
“对了,以后不要对别人说起你我的过往,你只是我在平城西市场买回来的一个丫头,此前从未见过,记住了吗?”灵潇姑娘坐正身子,又是一脸的悲切,缓缓说道。
虽然,如苏力不懂主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还是点点头。
“主子,我能问您个事吗?”如苏力小心翼翼地说。
“你说吧,”灵潇姑娘知道她要问什么。
“五年前,您是怎么被掳走的?”如苏力声音很小的说。
房间里的空气在霎那间凝结停滞。
是试探吗?灵潇苦笑着。以自己的箭术和驯马术,五年前,在围场那三个贼人根本无法近身,若不是晨起喝的那杯玫瑰露,自己怎能摔下马来?更何况那三个恶贼里还有一个杀不得恨不得的同门师兄,想弄明白当年的事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这事一两句也说不清,现在天不早了,日后我在跟你讲吧!”灵潇姑娘笑笑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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