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戴着两道杠趾高气扬地走进大院时,在院中心水井四圈洗衣服和树下纳凉的姨、婶、大娘一起把目光向我投来。李想在前面为我鸣锣开道:庆北得奖状啦!庆北当班长啦……赵联营在我后边低头跟着,显然是失去了昨曰的风光。
妈妈通常最愿意和妇女们拉家常,只是别人手里都有活计,纳鞋底的,缝补丁的,择菜的。我妈是委员会主任,她是唯一一个不干家务活只跟别人唠家常的,照她的话说,她是在上班,不能干私活,唠家常是了解各家的情況。
李想的喊声使她站了起来,拎着芭蕉扇向我扑过来,先抓过胳膊看了看别在右臂上的两道杠,急切地问:奖状呢?奖状在哪呢?
就是一张纸,没有联营他她们的本好。我边说边把奖状从书包里拿出来,把一个小方块递过去。
妈妈一把抢了过去,打开一看,墨迹沾得污七八糟。你……你……你这孩子,这奖状是叠的吗?你看看,你看看,这还能贴上墙吗?啪!一个耳光打在了我的耳台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潜意识中,一张张狰狞的脸向我张开獠牙大嘴,我想挣扎,手脚却不能动弹,就象做恶梦一样,喊还喊不出来。只有心里在呼喊:爸爸快来救我……爸爸快来……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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