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安慰她,“你也不用太担心,这种手术放在现在完全算是小手术,医生们都经常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ary摇摇头,朝我笑笑,“没事的,我不担心。”

从她认真的神色来看,她好像还真的不担心手术风险的问题。而且整个人都平静的不像话,可她刚才的表情却让我又放不下心。

“我听医生说,你未婚夫来医院看过你,手术的事情要不要跟他说一下?”虽然不明白ary为什么有了未婚夫却要把孩子打掉。但那毕竟是她的私事,她不告诉我,我也不好过问太多。只能稍微提一下,适时给个建议。

谁知道ary的脸色更差了,眼眶瞬间就泛红,然后含着眼泪好像瞬间崩溃了一样狠狠抱住我,哭的歇斯底里,“小冉,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我的心也瞬间跟着冷下来,难怪ary做手术的时候他一直没出现,这两天我过来看她也一直没碰见他,原来这男人根本就是负心汉!

想到ary刚刚失去的孩子,我不由自主开始思考自己腹中孩子的去留问题。它正在我肚子里一天天的成长,而孩子的父亲毫不知情。

我知道自己应该像ary这样,果敢的下决心,可心里却偏偏舍不得。

抱紧了ary,我安慰道,“没事的,两条腿的蛤蟆难找,会走路的男人多得是。那个负心汉不懂得珍惜你,咱们还嫌弃他呢!以后的路还很长,他只是路过的时候不小心踩到的一棵小草。”

ary听了我的比喻,哭笑不得。不过好在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一些,只是眼神依旧没有光彩。

显然,我慌乱的安慰只能给她一时的平静,至于内心的结只能由她自己去解开,其他人都无能为力。

等了上玩一天在过去看她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

她疲惫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这才几天的时间,她已经瘦了一大圈,颧骨高高隆起,头发枯黄,脸色苍白的泛着青色。

看着她的模样,我对爱情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不过经历过顾靳森,我大概已经不会去爱人,也不配爱人。

程穆言在得知ary是我同租室友之后,在医院十分照顾她,也让我省去了许多担忧。

这段时间顾靳森没有在出现过,无论是公司还是医院,这样让我松了口气,我发现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我的情绪波动太大,换句话说,我需要花大量的力气去应对他。

而费娜也去了外地出差。在请了公司里的人吃过一顿之后,大家对我没有了以前的抵触和敌意。总的来说,这几天过得异常舒适。

我到了家,意外的看到门竟然开着,随即一个预料之外的人出现在客厅沙发上。

而那人看见我也愣住了,“小冉,你怎么在这里?”

想到一个可能性,我表情一点点冷淡下来。我之前不是没有猜测过ary的未婚夫是谁,为了这个我甚至将以前人力运营部的男同事都过了一遍,却没想到竟然是许飞。

“原来你就是心枚说的合租人,这个世界还真是小。”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站直身体,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很快反应过来,林心枚是ary的名。

“你来收拾东西的?”我注意到他手边放着一个包,里面已经塞满了ary放在各个角落的一些男性物品。

许飞眼神里有那么一瞬间的伤感,不过很快恢复,甚至朝我露了笑容,“嗯,我们分手了。”

他这个笑容让我觉得有些刺眼,如果我不知道ary是谁,更或者说,我和ary不熟悉,我可能还是安慰他失恋快乐。可现在知道所有情况的我别说安慰的话,我现在气的都想骂人了。

我努力压抑住心里的怒意,“你知不知道ary……”转念一想,他都已经去过医院,相比非常清楚ary目前的情况。

“我知道她流产的事,我们之前虽然在一起,但我真的没想过她会怀孕,她之前也没告诉我。”

“所以你就不想负责任?”

“我没有想不负责任,恰恰相反,我就是想要对自己负责,才会选择和ary分手。我不想心里装着别人的时候,和她结婚,那样和欺骗她有什么区别?”

看着许飞狰狞的脸,我有些害怕的朝后退了一步,“你想对你的心负责,早干嘛去了?为什么要等到和她都谈婚论嫁了,甚至她都怀着孩子满心期待的等着做你的新娘,你这时候临阵脱逃,你还算不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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