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货款交给老王时,已经深夜快十一点,酒楼的精彩老王早已得知,心底惦记着钱一直守在店里,不过看向赵天庆的眼光更加炽热了。

因为于老板封了一个大红包,多少钱不知道,听老周说鼓鼓的,娘卖批的,老子辛辛苦苦一个月不如人家张张嘴啊。

“庆仔,你明天休息一天吧。”

半个月,终于盼到你说这句了,赵天庆道:“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

目送赵天庆离去,老王感慨一声,另外两个喝的红光满面怀里也揣着红包的伙计,眼巴巴地看向老王,老王瞪眼道:“看什么看,滚回去睡觉,明天继续上工!”

从米行到住地大约五里多的路程,相对而言,九龙的治安比香江要差一些,若是平时就罢了,身上装着三个红包鼓鼓囊囊的,足够一些人铤而走险。

远处飞驰来一辆自行车,骑车的青年大声叫道:“是庆仔吗?”

是住在对门和自己年龄相仿的蔡学飞,蔡学飞来香江三年多时间,平日打些散工,晚上在市场上摆旧书摊,为人热情,凡是有谁遇到点什么难处,只要力所能及,蔡学飞都会力尽所能。

按照赵天庆的说法,蔡学飞就是上厕所撒个尿也能交到一两个尿友。

赵天庆初到香江的第一天下午开始找房子时,就是蔡学飞帮忙,还帮忙砍了房价,并热情的为赵天庆准备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顿晚餐,虽不丰盛,却饱含味道。

据蔡学飞自己说,以前在大陆是做美术代课教师,有事没事的时候还会写一点文章或诗歌,并手编了一本文集,取名《饿死的时代快饿死的人以及永不饿死的心》,名字很高大上,可惜里面内容没有赵天庆能看上眼的。晚上收摊见赵天庆还没回家,借辆自行车寻了过来。

“飞仔。”

赵天庆招呼声,一阵急刹的刺耳声响起,蔡学飞打个飞转停在边上,路灯下额头的汗珠分外夺目,“这么晚才下班,你们老板真黑心。阿庆,要不明天我帮你从找一份工作?”

“不用。”

赵天庆嘿嘿笑道:“咱们边走边说,下来,我带你。”

蔡学飞下车问道:“你晚上回去还写小说吗?”

“恩,要写的。”

“那咱们一起。”

“好。”

提到写作,蔡学飞又开始卖弄起来,今天又有哪些心得体会,又想起了什么震撼自己一把的连珠妙语,完全忘了问赵天庆为何迟迟下班。

……

晚上睡得晚,因为心头有事,只睡了四个多小时,天色刚刚麻花亮,赵天庆早早醒来,洗漱一番开始校对昨晚写的文字,不知不觉间叮铃铃一阵铃声,闹钟响起,已是七点。

接着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蔡学飞买来早餐守在门外,满脸不确定地问道:“今天咱们真的去报社?”

赵天庆笑道:“要是报社不成就去出版社。”

“这么自信?”

赵天庆哈哈一笑,没有回答。

用完早餐,将稿件放在蔡学飞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旧档案袋中,换上西装皮鞋,蔡学飞上下打量一番,咂嘴道:“靓仔,幸亏我不是女人,不然肯定死心塌地和你困觉。”

“滚蛋!”

赵天庆笑骂一句,敲门声再次响起,“请问,赵天庆赵先生是住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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