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手中拿的小木球突然从手中掉了出去,往街道中间滚出,她也挣开了母亲的怀抱,冲着滚落的小木球追去。
一看这情形,小莲一下就揪紧了心,拽着林成胳膊的手死死的抓着,眼神带着担忧。
林成忙挣脱开小莲的手,也冲着奔驰而来的棕马而去,想要救下要丧生马下的小女孩。
那马上的人果然没有勒马的意思,看着一个小女孩要被马蹄践踏,他眼中反而露出了一丝残酷的意味,马鞭一挥,加快了速度,口中骂道,
“都没长眼睛吗,给大爷闪开!”
街道右边是一处酒楼,名曰鸿顺楼,此时二楼,一处临窗的位子上,坐着两个人,听得下面的呼喝声,正饶有兴趣的往下看着。
看着此时下面的情形,两人看都没看似乎要命丧马蹄之下的小女孩一眼,却是盯着直冲小女孩而去的林成。就见其中年纪大的那位,眼神一眯,端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右手一甩,这酒杯似乎长了眼睛一般,从二楼窗台直击而下,正打在了棕马的脖颈侧面。当下这马就受了惊,席聿聿直立而起。马上之人没想到竟有如此变故,被摔了个结实。
而林成则是抱起刚捡起木球的小女孩,女孩的母亲也是赶了过来,一下接过小女孩,哭着就要打她。
“大姐莫要责怪她了,先带她回去吧。”
林成跟那女孩的母亲说到,然后看着马上摔下之后,已经站起来,一脸愤怒的那人。
这人穿着一身青色家丁服,料子是上好的布料,一看就是高宅大院出来的,这般骄横霸道,当真是不把律法当回事了。
这青衣之人原来是泰安城主府秦家大少爷贴身的家丁,受了大少爷的嘱咐,前来这镇上集市买一样东西的,少爷吩咐的紧,平日城主府的人也是无法无天,更别说在一个镇上,所以才这等纵马占路。
这人从小学习秦家护院刀法,一身功夫说不上好,也比得上寻常江湖行走的人士了。再加上这人是大少爷身边人,还被传了些内功心法,虽然不入流,随便赏赐给下人用的,也总归是内力在身,能日常运行小周天之境。这下被拦下,心想万一完不成少爷的嘱托,定是要受责罚,怒火攻心,看这贱民更加不顺眼起来。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管本大爷的闲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就扔了马鞭,掏出身配的钢刀,直接杀了过来。
林成没有带剑,右手持折扇做剑,丝毫不怯,迎了上去。
既然是护院刀法,走的也是堂堂正正的路子,运起内力,大开大合,力求破敌防守,打开攻势。
林成则是以扇代剑,内力护住纸扇,侧面接过对面的钢刀。
那家丁力气不小,每刀都似乎有泰山之势,然而对面那看似不大的毛头小子,却狡猾无比,手中拿着纸扇,每次都侧击自己的钢刀,或用巧力挑开刀势,很是滑溜。
来回几个回合,他便不耐烦起来,边攻边嘲讽,
“你这小毛孩,只会扭来扭曲耍些没用的把戏吗?有本事和大爷我正面较量较量!”
“笑话,面对面交战还不是正面较量,难不成你想要跟我这小孩子比力气不成?攻不破我这一把折扇还敢叫嚣,你羞也不羞!”
林成却不吃这套,反唇相讥回去,他苦练多日,正好遇见一个送上门的陪练,当下心里高兴,哪儿能轻易放他走。
于是就见这家丁虽然一把钢刀耍的猎猎生风,林成踏着半生不熟的桃花落叶步法,自身内力暗运大周天,以内力挥扇,每每找寻对面刀法薄弱之处,或挡开,或闪过,那刀是碰不到他一根汗毛。
如此反复,林成对自身内力的掌控更加熟练,桃花步也渐渐烙进自己意识中,上面不管扇子进退还是躲闪,脚下步伐丝毫不乱。
“没劲,就这点本事还敢如此行事,便让我来教训教训你!”
说着,林成气势一变,本来还无欲无求,只躲闪的样子,一下锋芒毕露,手中纸扇仿佛出鞘的剑。脚下步伐一转,好像从一片桃花林中轻步而过,片叶不沾身,纸扇一打,点在那家丁手腕,手中钢刀“当啷”一身便掉落在地,然后林成侧身闪过,折扇“啪”一声一晃打开,右手反持,扇面似剑锋,抵在了那家丁的脖子上。
“一个家奴也敢如此霸道,当真是欠管教!”
林成一挥扇,扇面呼过家丁面颊,“啪”一下便被打倒在地。
那家丁一只手捂着被打的脸,眼神怨恨的望着面前站着的白衣少年。
“还敢瞪我!还要挨打是不是?还不快滚!”
林成作势欲打,那家丁赶忙爬起身,寻了马再往集市而去,紧握着缰绳,手上青筋暴起,却是不敢霸道的纵马占道,那马一路小跑着行的远了。
林成转身去看在旁边正一脸崇拜的望着他的小莲,满心得意,走了过去。
林成鼻孔朝天,得意洋洋,走到跟前正要说话,就见又一个青衣小厮走了近前,
“林公子,我家少爷有请,还请上楼一叙。”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