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礼偷偷瞧了一眼敏郡主,父亲信中特意交代自己要小心行事,不要被太子他们抓到任何把柄,可是自己眼下所做的事情,却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送。
想及前日里与敏郡主私定终身的事情,他不免有些后悔,他不怕什么,但眼下的情形怕是会连累到父亲等亲族。
敏郡主何尝没有犹疑起来,她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在此时抗旨逃婚,欧阳左相便要被这件事情牵累了。太子他们真是巴不得这时候有事情可以拿来大做文章呢。
一时间书房内静谧无声,大家各自暗想心事。
白碧水虽然无意朝廷上那些事情,可是见到大家全部都闷闷不乐,心中也极其不是滋味。
此时外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内没有点灯,黑漆漆一片,更显得昏惨惨,她见桌上放着油灯,便点燃了放在欧阳礼身旁的边桌上,又点了两支蜡烛放在高处,屋内才算亮堂了。
欧阳礼带着歉意向白碧水笑道:“看我,连灯都忘记点上,多谢白姑娘。”
白碧水向他微微一笑。
欧阳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皱眉道:“这信上有些事情还与白姑娘有关系。”
赵长洲感觉到了不妙,疑惑道:“怎么会牵涉到她呢?”
“父亲说太子和三公主早已将你当做了敌人,说你远在边陲却想尽办法堆砌政绩,又是开商铺又是办学堂,在他们眼中你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赵长洲愣了一下,随后无奈摇头笑着道:“真是可笑至极。”
白碧水忽然有些内疚,这些事情分明都是自己要做的,赵长洲却背了个大黑锅,她看向赵长洲,“公子爷,这都是误会,我想若是引得如此大的危机那不做也没有什么。”
为了赵长洲的安危放弃铺子和学堂也是不得已但必须做的事情,白碧水真心实意地下了决心。
欧阳礼却笑她天真,“现在收敛锋芒太晚了,他们怎么会信?只觉得你们是权宜之计罢了。
父亲提醒王爷注意安全,但我想到前一个月遇刺的却是白姑娘,也许他们想的是先除掉你,一时半会儿应该不敢动王爷。”
白碧水顿觉毛骨悚然,那场行刺竟然是从京城的皇宫中发出的死亡令?
那这次不死只能算自己运气好,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赵长洲紧紧攥着拳头一言不发,剑眉紧拧,双目凝神。脸色阴沉得吓人。
听闻太子竟然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对待一个女子,敬王爷简直不敢置信,他拍着茶几道:
“难道皇位就要传于这样阴险小人之手吗,他何德何能!我明天就动身回京,哪怕他们用刀架在脖子上,我也要见到陛下向他谏言。”
见他激动的样子,敏郡主不免忧心,想要劝两句,又想起白天的事情,生怕他不悦。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欧阳礼倒是先开口了,“敬王爷,稍安勿躁,看看我们能否有更好的主意。”
赵长洲冷冰冰道:“看来太子和三公主不会放过你我,欧阳大人,还是早做打算?”
欧阳礼诧异地望向赵长洲,他本就英气的面庞此时竟然隐隐有杀气,“英照王爷有何高见吗?”
赵长洲顿了一顿,转头向白碧水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未告诉你,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你,听听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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